哥给你烟,你就揣兜呗,跟他客套啥。”
“可不咋滴,都怪二宁不抽烟不喝酒,要不然咱哥几个是不是能找个机会喝一顿啊?”
李福强收起没拆封的牡丹,又从他手里接过一颗,划火柴先给胡志斌点燃,再给自个点上,抽了两口道:“我兄弟现在能喝点了,有机会你们喝呗,我负责给你们平安送到家。”
胡志斌惊道:“诶我艹,你咋破戒啦?”
“嗯呐,搁三道河碰着一场暴雨,全身都浇透了,没有柴火生火,只能喝点酒暖暖身子,从那往后连喝了两顿……”
胡志斌笑道:“那妥了!咱哥几个约个日子,好好喝一顿。”
“行……”
不多时,钱树德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笑问:“你仨唠啥玩应呢,唠这么高兴。”
胡志斌笑说:“二宁现在能喝酒了,我跟他定个日子,咱几个约战一场,必须不醉不归。”
“我艹?啥时候的事啊。”
徐宁起身道:“就头些天去了趟三道河……”
老钱知晓因果点着头道:“像你们经常跑山是得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要不然冬天咋跑山啊?”
李福强笑道:“可不咋地,去年冬跑山都把我冻懵了,完事还馋酒,现在可倒好,酒送我嘴边都懒得喝一口。”
“你是馋过劲了。”
“哈哈哈……”
四人笑罢,徐宁抬头问:“货都点完了?”
“都装上车了,啥东西都没落下,藏蓝布就剩22尺,我让人又割了20尺灰布。”
徐宁点头:“挺好,正好能做两身衣裳,拢共多少钱?”
胡志斌笑道:“你掏啥钱?这些东西我仨包圆了。”
“那能行么,不行不行,斌哥……”
老钱关上门,说道:“兄弟,你听我说哈,这些东西加在一块连我们这阵子挣的零头都不够,你说我们平常也没啥能帮上你的,正好你今个过来赶上了,那我仨说啥都得意思意思。”
胡志斌接话道:“给你股份,你说不跟我们掺和,那你不参与,我仨心里还挺不得劲的,这钱挣着是舒坦,但你不拿钱,我仨都觉着亏心。”徐宁闻言皱了皱眉头,仔细在心里盘算一番,道:“成,那今个就你仨消费了,等下回去喝酒可不能跟我抢着付账。”
“必须滴!咱哥们之间谁掏不行啊。”
胡志斌笑道:“走吧,刘哥搁农机站等半天了。”
钱树德拉开屋门,道:“你不是要米面各三袋么,我给你装了五袋,还有几袋细糠,你拿回去喂狗,要不然搁仓库都快堆发霉了。”
既然已经收下这些东西,徐宁就没有矫情,他说:“成,还给拿啥啦?”
“还有两袋小米子、苞米面子啥的,你回家自个点点吧。”
钱树德往车里装了啥,他肯定能记住,为啥不直说呢?原因在于装的有点多。
当时胡志斌找借口去拿烟的时候,其实就是去仓库找钱树德了,两人一研究,便决定凑300块钱的东西,还是老钱用经理份额打过折之后的价,他仨平分刚好每人100,而这300块钱卖一台倒骑驴就出来了,所以对于仨人来说根本没啥负担。
“钱都付完了,直接出门就行。”老钱提醒道。
徐宁挤出供销社门,脚步刚踏过门槛儿,便瞅见路边的汽车尾箱盖着一层苫布,货物占了一多半!
李福强惊呼:“整这么多?”
老钱笑道:“这才哪到哪,全是仓库剩下的尾货,就是瞅着有点多,拢共没多少。”
徐宁要去车尾瞅瞅,却被老钱一把拽住,胡志斌说:“到家再瞅吧,这都苫上布了,你要是给掫开还得重新苫。”
“你仨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徐宁直白的说道。
“哈哈哈,有啥不好意思的,咱哥们就得这么处!虽然我仨比不上强子能跟你跑山,但我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