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徐家也是包饺子吃肉,但条件比今年差多了,毕竟徐老蔫等人去跑山,时常空手而归,冷不丁打头野猪,得三家分着吃。
而今年徐宁领着李福强、王虎,基本上山就有收获,哪怕整不着野猪,也能下套子捡两只山鸡、跳猫子。
随着条件越来越好,刘丽珍的心情也越来越舒坦了,以前跟徐老蔫、徐宁、徐龙、徐凤有操不完的心,现在啥烦心事都没了。
为啥?就因为家里宽裕了呗!
手里有钱,生活就有奔头,活着才有意思。
如果穷的叮当响,那日子过着有啥劲?整天除了想着下顿饭,连做身衣服都不敢想,更别提盖房子娶媳妇了。
别瞅徐老蔫对徐宁横挑鼻子竖挑眼,其实他心里边也挺美。
大儿子徐龙有正经工作,每月有固定工资,且已经成了家。
小儿子也改邪归正,走上了正道,虽说没有正经工作,但这四个月也没少往家里划拉钱,而且小儿子说话办事,让他相当满意,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他根本不用操啥心,小儿子就给办妥了。
小闺女更不用说,咋看咋稀罕。
由于明个有半天班,所以徐老蔫等人并没喝太多,小酌几口凑个热闹劲儿,唠着李山在黑石塘被黑瞎子扑死的事,就像是在说茅房里的苍蝇死了似的,但这不是落井下石,只是平平常常的唠着嗑,说个热闹罢了。
“明个就过年,李山出这事,李三指不定咋孬糟呢。”韩凤娇说道。
王二利抬头道:“他孬糟啥呀?没听二宁说啊,那黑瞎子追李三、李峰的时候,李三直接将李峰扔下自个跑了,像我跟我大哥能干出这事啊?”
刘大明点头:“嗯呐,二哥,这话没毛病,李三干的不是人事!”
徐老蔫抿口酒盅,道:“以李三的性格,我幺麽他指定得作妖,整不好能看场大戏呢。”
徐宁笑呵呵道:“还是我爸了解李三哈。”
刘丽珍撇嘴一笑:“那可不,咱屯子里你爸和李三是数一数二,有名号的作妖人,他俩属于一道号滴!”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徐老蔫不乐意道:“且这嘎达,李三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他算个鸟啊。”
“那是,搁咱屯子论作妖,还得是我爸!”徐宁笑道。
刘大明呲牙道:“姐夫,你再戏个貂蝉呗,我想瞅瞅貂蝉长啥样……”
“滚犊子!净特么没正行。”
饭后,刘丽珍等人将桌子撤下,徐宁给王二利、徐龙和徐老蔫剪完了头发。
徐老蔫坐在炕沿闷头卷着旱烟,徐宁躺在炕梢歇着却皱了皱眉头,他这阵子没少给徐老蔫零钱,他为啥不抽卷烟,反而极其艰苦的卷着老旱烟抽呢?
“你正月初十去跑山呐?等到那前儿,黑瞎子早都吃到人肚子里了,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徐宁抬头,回道:“我妈说一直到初九都不能动弹响,你不知道啊?再说,那是800多斤的熊霸,谁敢轻易比量它啊?”
徐老蔫将旱烟叼在嘴里,使火柴点燃,抽一口吐出烟雾,然后俩根手指夹着烟卷,把嘴里的旱烟末吐到了地上。
“那可是钱呐!棕熊胆是比黑熊便宜点,但要是遇着一颗铜胆,那不比草胆贵多啦?还有那身熊皮……”
正在徐老蔫说话之际,刘丽珍刚好掀门帘进屋,听见他的话就满肚子气,气呼呼的奔过来,抓着徐老蔫胳膊就照着肩膀怼了两拳。
“你咋还敢窜拢我儿子,啊?我特么锤死你!不长记性……”
徐老蔫被一顿闷拳,锤的栽歪到炕上,两手拦着刘丽珍,说道:“珍呐!唠嗑,唠嗑呢!没窜拢……”
王二利、刘大明瞅见这一幕后,起身就往外屋地走,李福强、王虎紧随其后,去到西屋招唤王彪、刘天恩,便搂着自个媳妇,拿着对子、福字,往家走了。
刘丽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