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得用啊。”
柴兵说:“提前跟你嘟囔一嘴,过年秋儿,你得去望兴帮着护农,给强子虎子都领着,到时候村里给发工资,还跟上回一样。”
徐宁嚼着包子皮,笑说:“那是必须地,等有啥事我给你去电话。”
柴兵转头对着徐老蔫说道:“老叔,咱家开春盖房子要砖不?”
徐老蔫抽着烟,笑说:“砖、沙子、木头我都研究好了。咋地,你认识人啊?”
“我认识啥人啊,我家不也是头两年才盖的房子么,剩下不少砖呢,我寻思放着就是放着,拉过来垒个院墙不也挺好么。”
王二利问道:“你家院墙都使砖垒的啊?”
“嗯呐!房檐下边也是用砖铺的,当时我大哥说怕下雨,将房檐下的地面整塌了。”
“诶我……大哥,这房子盖的敞亮哈?”
徐老蔫点头:“敞亮!那你家那房子拢共多少?”
“两年多以前,七间房拢共六千多,主要是砖和沙子贵,人工倒是差点。老叔,像你搁林场,木头啥的肯定不了多少,但是屋里的地面得铺砖吧?”
徐宁说道:“三哥,上回不跟你说了么,我想整水磨石地面,老钱正给我联系人呢。”
“对,我给这事忘了,水磨石地面也挺好,比铺砖瞅着敞亮,一进屋地面溜平,瞅着也舒心呐,我老婶肯定能稀罕。”
徐老蔫瞅了眼徐宁,笑说:“你老婶是挺稀罕,这不是你兄弟成天搁他妈跟前儿絮叨这事么!”
“哈哈……”
屋内众人一阵欢笑。
他们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多钟,吃过饭之后,王淑娟和杨淑华就将桌子撤了下去,现在离睡觉还早,便少沏了点茶水,一帮人聚在东屋边喝茶边唠嗑。
刘丽珍将徐宁喊到西屋,询问柴兵明个走都拿啥玩应。
“鹿、狍子、老母猪、山鸡、跳猫子,咱这也没啥别的玩应,下屋有啥给拿点啥呗。”
刘丽珍白愣他一眼,“那我还不知道啊?我是问拿多少,老三这回过来可没少拎东西,过年秋天不还让你去护农么?这都是人家给提供的来钱道!”
“一头鹿、半扇狍子、一头老母猪、四只山鸡、四只跳猫子,就这么多吧。”
刘丽珍点头:“不给拿点熊油啊?”
“上回搁望兴打的那头黑瞎子,焅出来的油比咱家剩的都多,这还拿啥呀。”
“啊,那行,明早晨煮点饺子,再切点猪肉冻子……”
徐宁皱眉:“啥前儿整的猪肉冻子?”
“今个呗,现在搁外头压着呢,得明早才能好。”
徐宁咧嘴笑道:“我寻思早就整好了呢,我说咋没给我切点呢。”
刘丽珍伸手锤着他肩膀:“你最是没良心!啥好吃的都等着你,你还挑肥拣瘦……”
徐宁紧忙搂着老妈肩膀,往外屋地溜达,“诶呀,咋还挑老儿子理啊?等咱家盖完房子,我给你整个大金镏子,咋样?”
刘丽珍没好气的将他扒拉开,说道:“净给我画大饼,快且喽这吧。”
九点多钟,李、王两家走了,刘天恩颠颠跟着王彪、王虎回屋了,徐宁有点纳闷,便在柴兵搁西屋泡脚的时候,他来到东屋问了徐老蔫一嘴。
未等徐老蔫说话,徐凤就叭叭道:“昨个不是给老舅两挂鞭么,今个就让天恩哥给卸了,抽出来小半兜,搁当院就给放了,然后老舅被吓一跳,就将他给骂了……”
徐老蔫转头说:“这事是个引子,主要是天恩学习不咋地,你老舅想让他去街里学门技术。”
“啊,天恩过年才15,着啥急啊?咋地不得等初中毕业。”
刘丽珍站在柜台擦了点万紫千红,转身说:“再过四年,天恩不就得找媳妇啊?说慢是慢,说快也快,一晃就过去了。”
徐宁点头:“让我老舅别着急上火,这大过年的跟儿子生啥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