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并没有和马六争论,既然他说要半扇,那就给他割半扇呗,等以后缺啥少啥再给他送去也是一样的。
瞅着徐宁抽出侵刀,李福强顺手接了过来,挑个体型较大的鹿,让王虎将鹿腿掰开,露出鹿的胸膛,随即便手起刀落剁了四五刀。
“鹿心你拿回去吃。”
徐宁将布兜里的鹿血拿出来,“那给你拿盒鹿血。”
“不要,赶紧上车,我到家还得收拾呢。”
徐宁点着头,将布兜递给了李福强,说道:“三哥,你们上车吧,到东山北头停下。”
“妥啦。”
旋即,李福强和王虎、徐宁将鹿扔到后车厢,便爬到了车里,安稳坐好之后,柴兵就驱车朝着庆安驶去。
到了东山北头停车,徐宁帮马六将半扇鹿搬下车,原本他想送送马六,但这老头死活不让。
“诶呀,送啥送,你赶紧回家去吧,年前别过来了嗷。”
徐宁说:“那你慢点!”
“恩,回去吧。”
眼瞅着马六拽着半扇鹿上了山,徐宁便走到车头钻进车内,柴兵踩着油门往前行驶。
“兄弟,我瞅三头鹿身上挨了不少枪啊,咋今个手生啊?”李福强问道。
徐宁说:“挺长时间没使56半,手肯定生。得亏三哥跟我换枪了,要不然指定整不住三头鹿,最后那头还撵了将近二里地呢。”
他们在车内唠会嗑,只感觉没多久就进了庆安屯,将车停在老徐家院门口,便紧忙下车,徐宁朝着院里喊了两声,徐龙、王彪和刘天恩就奔了出来。
“赶紧给牲口卸了!”
徐龙问道:“又整着啥啦?”
“三头鹿一头老母猪。”
王彪眼睛一亮,“诶我艹!二哥,真猛嗷!这回过年的菜肯定老尿性啦!”
“可不咋地,山里的牲口,我就差没吃獾子和孬头了。”刘天恩说道。
王虎问道:“别唠了,赶紧搭把手啊,我四个还没吃饭呢。晚间啥饭菜啊?”
“大嫂整的搅焖子,给你们蒸了碗鸡蛋糕,还有酸菜啥的,也得有四五个菜呢。”
“我不搁家这菜直接降了俩档次啊。”徐宁笑道。
刘天恩拽着半扇狍子,说道:“主要是晚间吃的白菜熊油滋啦馅的包子,哈哈……”
众人将老母猪和鹿抬进外屋地,便瞅见刘丽珍正在捡碗筷,东屋徐老蔫等人正在唠嗑。
“老三呐,赶紧洗把手吃饭,咋这前儿才回来呢。”徐老蔫问道。
柴兵一边洗手一边如实说了,徐老蔫听后问道:“二宁跟马六去打的鹿?马六给递的信儿啊?”
李福强正好洗完手,掀门帘进屋,“不是,老叔,我们今早晨不是去给马六送东西么,正好碰着马六收拾东西要去掐鹿踪,我兄弟就寻思搭个伙。
但马六这人独性,除了我兄弟,谁都不爱搭理,就这么地,我们才分了两帮,我仨去打狗围,整着头老母猪,他俩去掐踪,整着三头鹿。”
“啊,是这么回事,那赶紧坐下动筷,不用等那小瘪犊子。老三,你整一口,解解乏。”王二利转身将柜台上的茶缸子拿过来,笑说:“早都给你接好了,一直等你们也不回来啊。”
柴兵见着药酒就亲切,咧嘴道:“二叔,这些都给我啊?我可喝不了啊。”
“那我陪你喝点啊?”
“喝点呗!我一人喝没啥意思。”
徐老蔫笑说:“二利,你跟老三喝点,强子赶紧动筷吧。”
“诶。”
徐宁先去趟茅房,回来洗把手掀门帘进屋,发现柴兵和王二利正在喝酒,李福强和王虎手里拿着包子,一手夹着酸菜。
他坐下后,便说道:“三哥,明个别走太早,九点多钟走就行。”
柴兵点头:“行,56半给你留下啊?”
“快拉倒吧,咱离的太远,万一有点啥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