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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表态,实在扣动了白瑾琪的心房。她舍不得白瑾瑜,同样也割舍不了陈芳藻,可谓是手心手背的局面,设若她们真能和平地相处,那真是再理想不过了。另有一点,只要陈芳藻见过了白瑾瑜,那她再和母亲搬出去住,就算是过了明路了,不必有偷偷摸摸的憋屈感。
再说白瑾瑜,她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陈芳藻大概有许多地方让她看不过眼,但毕竟是一道生活了十来年的关系,自己若尽全力去调解转圜,不是没有破冰的希望呀......
这样想着,白瑾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向往的笑容。
陈芳藻见了,立刻抓住这个时机,拿出一张旅店的小名片道:“只是我们怎么联系呢?你大姐姐现在正不待见我,我可不敢给你挂电话,找人递消息呢,也有被她截获之可能,暂且还是由你来联系我吧。”
见白瑾琪收了名片,又支吾着问:“瑾琪,你现在,手头方便吗?我说眼下银钱紧张,那不是假话,不过你那几处房产,我是绝不会动的!我想,你两个姐姐总不会一分零花钱也不给你,你看能不能匀给我一些,我这里对付着,也好找人先将房子看起来。”
白瑾琪手上,倒确实攒下三百多块钱。除却平时白瑾瑜给的零花不算,因为最近有意错开晚饭的缘故,白瑾璎也时不时塞给她一些小钱,方便她在外头买点心吃,不要饿着。白瑾琪咬着牙想瘦,倒是把这一笔笔小钱,积少成多地存起来了。
现在看,这钱倒存得很是时候。
白瑾琪略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一看手表,哎呀,竟比平时还晚了近半个钟头,当下不敢再耽搁,匆匆别过陈芳藻往家里去。
回到家里,白瑾瑜正坐在沙发上和白瑾璎说笑,一听见她回来便扭头望过来问:“怎么今天比平时还晚些?”可见时刻留意着大门口的动静。
白瑾琪被问得心里一抖,见白瑾瑜并白瑾璎都是笑意盈盈的,实在是很好的气氛,设若自己骤然提及陈芳藻,那无疑是要把这和乐融融的氛围给打破了。不,不,还是慢慢来的好。
于是只说:“和一个同学去咖啡馆坐了坐,一谈话,就忘了时间。”
白瑾瑜瞅了她一眼,漂亮的眉梢微抬,“怎么眼圈红红的?你们戏剧社给你排了哭戏吗?”对此,她也没有多加评判,只是喊来了女佣人,“阿苗,阿苗,给瑾琪拧一条热毛巾敷一敷脸吧!”
白瑾琪只觉得心里一暖,可当视线扫过收拾干净的圆桌子时,心里又一突,她无疑又错过了家里的晚饭。
唉,她和陈芳藻谈话的时候满腹忧郁,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光喝了两口苦咖啡,本来还想着晚上破例多吃几口犒劳自己呢,结果这个计划也宣告破灭。那怎么办?不如就将瘦的决心坚持到底吧!
白瑾琪舒服地敷了脸便回房间休息,然而到了半夜,那种饥饿却愈发的难以忍受。
她从前抱定了不吃的决心,那就可以咬牙坚持,但因今天生出过“想吃”的念头,潜意识里,对食物渴望的门户,就给打开了。
白瑾琪在床上睡得颇不安稳,三更半夜,竟给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