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置办好房子,这在她们,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呀。”
那意思,是让白瑾琪出面,求两个姐姐给她买房产了。
为着陈芳藻带走了所有钱款的缘故,自己本来就是身无分文,好在白瑾瑜并不说她什么,照样管着她的吃穿用度。就这样她还不知足,还要问白瑾瑜要房要地吗?她成什么人了?
白瑾琪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地羞愧着,咬着牙道:“你连见都不敢见我大姐姐,却要我问她拿房子?妈,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厉害。”
她把一个“妈”字咬得极重,实在能听出一种讽刺的意味,同时一张俏脸冷沉着,绷着嘴唇又说,“你不是说房契还在吗?我分到的房子,总有两三处之多,实在不行,就住得远一点,或者卖掉一间,还不够租赁屋子的费用吗?你想让姐姐出钱,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罢,手心向上往前一伸,“房契呢?这是爸爸留给我的,我来保管吧。”
从前住在公馆时,她们就没为钱发过愁,这就避免了□□成的争吵。是以,这还是白瑾琪头一回用这么冷硬坚决的口气和陈芳藻说话呢,加上那向上摊开的手掌,实在让陈芳藻吓得心惊肉跳。
笑容僵硬一瞬,立刻安抚道:“你的东西,当然要给你,只是我在外头东奔西跑地找你,哪里会把房契带在身上?我好好地放在旅店里呢。傻孩子,往后我们住在一起,还怕东西到不了你手上吗?”
陈芳藻想着她刚才的诘问,知道自己一时片刻并不能把女儿说动,她惯会审时度势,现在自己是毫无倚仗的弱势一方,当然只有服软一途。
改口道:“妈妈糊涂,又是妈妈想差了。我当初想着去上海求独立,不就是糊涂劲犯了吗?唉,我现在是决心反省了。你是受过教育有知识的人,往后一切,妈妈都听你的。”
见白瑾琪神情松动却不说话,又添一把火:“我也想了,既然往后要互相照应,我不去见你大姐姐,和她道一个歉,终究说不过去。不过在我拜访之前,你还是得替为娘调和调和,不能让我碰一鼻子灰,太难看了呀。”
白瑾琪惊讶地看她:“你真愿意去见我大姐姐,和她道歉?”
陈芳藻讪笑一下,“我很应当去见她,我看她把你照顾得很好,是以我不光要道歉,还要和她道个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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