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兵部尚书刘大夏,刑部尚书彭韶,东阁大学士谢迁,兵部左侍郎于慎,吏部左侍郎曹鼎,刑部右侍郎丁炫……
两个阁老,三个尚书,三个侍郎,朱祐樘手下的高级官员们,几乎全灭!
这些人,还都是朱祐樘掌权之后,全灭了原来的内阁和六部尚书们,才提拔起来的官员。
可这才过去短短一年,这些人又犯下罪不可赦的死罪!
朱祐樘又要再重新组阁,重新换一批六部的尚书和侍郎。
朱祐樘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换多少个阁老,换多少个尚书,换多少个侍郎,他们这些官员,才会对皇权感到畏惧。
才能安分守己,尽好一个大臣的职责。
在这些高级文官下面,外戚武将,各级文官,更是数不胜数。
驸马都尉兼京卫指挥使司蔡震,钦天监监正,翰林院学士,行人司司正,翰林院侍读,兵部主事等……密密麻麻一整本奏书,全部都记载着,这些官员的官职和姓名。
牵扯官员数百人,涉及到的官职,几乎涵盖京城所有的衙门。
这些官员,绝大部分其实并没有参与于慎组织的政变。
他们只是在于慎夺权后,主动倒向了于慎,从而获得升迁和提拔。
其中翰林院是牵扯人员最多的部门,大量的储官们,为了能在离开翰林院之后,分到一个是实权官职,而主动对于慎献媚。
而于慎刚刚夺权,正处于用人之际,所以对翰林院的储官们,也是来者不拒。
翰林院多年积蓄的储官,经此一役之后,毁去大半。
连忠诚都不能保证的人,即使有济世之才,要来也无用。
一并杀之!
朱祐樘看完东厂和锦衣卫献上的名单后,心中杀意盎然!
他心中的怒火,只有鲜血才能够浇灭。
朱祐樘将手里的名单重重地砸在龙案上,同时站起身来,向养心殿外走去。
“将所有人押到承天门外,等候处刑!”
“摆驾承天门,朕要亲自主持行刑!”
刘瑾和牟斌立刻领命:“是,陛下!”
朱祐樘离开养心殿后,坐着龙辇,行向承天门。
刘瑾和牟斌,则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东厂衙门和北镇抚司。
分别调动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押送那些已经被清查出来的官员,前往承天门受刑!
“快,立刻把那些查出来的叛官们,全部押送到承天门外去!”
“这次陛下亲自主持行刑,绝不可有半点延误!”
“是,指挥使大人!”
北镇抚司里,随着牟斌的一声令下,锦衣卫们争先恐后地,将北镇抚司里关押的官员,押出诏狱。
四肢尽断,勉强吊着一口气的于慎,面如死灰的曹礼,惊惧无比的蔡震,哭天喊地的翰林院编撰……统统被押往承天门。
此刻,这些谋逆之人,终于迎来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与此同时,东厂衙门里,刘瑾也在对着一众东厂番子,下达命令。
“所有番子听令!即刻将狱里那些叛贼,押往承天门受审!”
“速度都快些!这次是陛下亲审,若误了陛下的事情,咱家拿你们是问!”
“是,厂督大人!”
听到刘瑾的话,东厂的番子们行动迅速,将东厂大牢里已经被定罪的官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押往承天门。
蓬头垢面的谢迁,模样凄惨的彭韶,行尸走肉一般的徐溥,万念俱灰的刘大夏……被东厂番子用枷锁拷住,穿街过巷地押往承天门。
徐溥和刘大夏这两人,在宣府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
只是等到了现在,在所有事情全都水落石出之后,才被正式处刑。
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们,押送着数百位京中官员,浩浩荡荡地奔赴承天门。
而朱祐樘,已经坐着龙辇,来到了承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