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不敢大声呼吸。
孟夫人憋着一股气,捏着藤条的手指发青。她站在赵瑛面前,沉着脸说:“你之前那些男仆,我全都给你遣散了!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身边围着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些奴隶厮混,怎么选得上神女!”
“母亲,我也没做什么逼良为倡的歹事,母亲消消气,不要动怒。”赵瑛委委屈屈地说:“那贞人问吉的水平不够,一看就是来骗钱的。”
这张脸上染着些认真,还挂着一个讨好的笑,可是在孟夫人看来,这个笑却轻浮极了。
她的女儿,美丽却愚蠢的女儿。
孟夫人手里的软藤条高高举起,又重重垂下,手不住地抖动。她在威慑女儿,也像在驯服那个曾经同样不愿意奉献的自己。
“织花,你听听,她说的像人话吗!”孟夫人指着赵瑛,嘴唇都在颤动。“从你能记事起我就反复告诉你,我们是葛国人,商国不是你的故国,随时随地都要记得一件事!”
赵瑛没有感情地接话道:“复国。我都知道。”
“你倒还知道。”孟夫人冷哼一声。
赵瑛面上赔笑,但心里完全不这样想。
葛国对她而言是陈年旧事。先不说葛国灭亡的时候,她还没出生,更重要的是,她这个壳子里装着的是一个现代人。
赵瑛胎穿了。
穿越之前,赵瑛是一家宠物诊所的小老板,不说事业有成,至少生活无忧。除了六亲缘浅之外,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槽点。
她的亲爸亲妈离婚之后关系不好,各自又再婚生育,她这个女儿便成了亲生父母眼中的糟糠。
糟糠是粗劣不堪的食物,穷鬼才吃的玩意儿,温饱富贵之后就会被弃置一边。不相爱的父母生育的孩子,在他们各自遇到人生的真爱之后,那孩子就成了他们人生的污点,时时刻刻提醒他们曾经因愚蠢而犯下的过错。
就在赵瑛以为自己会富贵孤独地度过一生时,适逢天象有异,九星连珠,当晚骤雨雷电之下,睡梦中的赵瑛穿越了。
“今年干旱,粮食到处都不够吃,贵族都在囤粮。城北干裂了几百亩水田,你父亲说要用奴隶献祭四方神。我看你手下的人多,要是明天选不上神女,你那些人都送去当祭祀的人牲好了。”
“母亲,我错了!”赵瑛连忙求饶。“母亲饶了那些人吧,他们生得好,当人牲可惜了,父亲还是拿几只黑山羊去献祭吧。”
“别给我扯开话题,现在不是再和你讨论祭祀的事。”孟夫人气的脑壳疼,“你给我收收心,明天的神女擢选别出岔子。”
“母亲放心。参选神女的人要求是未曾生育的少女之身,我可以向母亲起誓,我肯定没生过孩子。”赵瑛举起左手的三根手指起誓:“过往的神明,我……”
孟夫人气得打断了她:“以为你真心悔过了,结果还是这样吊儿郎当阳奉阴违!”
一地的女仆吓得连忙低头叩拜。
孟夫人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动怒,不能真的打伤她。可她训诫过无数次,每次赵瑛都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搪塞她。往常她也就吓唬吓唬,可这一刻,她却不知为何怒从心起,手里的软藤抖如筛糠:“织花,给我拿住她!”
赵瑛连忙缩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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