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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4)

宋瑶洁今日一直心神不宁。

近来听闻那女子又毒发了一次,闹得不小,顾止再怎么打定主意同她切割,还是回去看了一眼。

不知这回去看的一眼又动摇他几分。

她今早晨训时原本打算去定心瀑下看他,掐着他晨训未完的时辰,特意去了定心瀑。

不想,到了瀑下,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抓着素日在瀑旁密林内晨训的弟子一问,说是少掌门今日结束得早,已经回院了。

院内有谁,她最知道。

宋瑶洁握着茶盏的手,缓缓收紧。

她时至今日也想不通,为何顾止只跟那女子相处了短短几日,竟然就如此失魂落魄、心神颠倒。

她认识他十年有余,最晓得他那人面上好似温润,实则内里最是疏离,谁也无法近前。

她倾慕他十年。

十年里,不知用多少法子试图与他亲近些,他待她却始终客气礼貌,相处从不逾前后辈之矩。

她以为,他本就是那样一个人,待谁都同样的好,也同样的,仅仅到此而已。

却在亲眼见到那日他听闻那女子毒发时的眼神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是不动凡心的明月。

他只是,不为她。

咔擦一声,茶盏竟然应声而碎。

宋瑶洁怔怔看着茶盏碎作几片,滚烫的茶水如撤去了栅栏的兽,争先恐后四散涌出。

还冒着热气。

楚皎皎,她凭什么?

毫无武功,毫无家世,既无天分,也不勤勉,日日只是柔弱,靠着眼泪过活,没有男人什么也不是,见不到一点坚强样子。

一巴掌能扇死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

她也配。

“呀,师姐!”祁竹赶忙上前来,拿丝绸帕子细细地擦着她烫红了的五指,“怎么好端端地将茶杯捏碎了!”

她默然道,“抱歉。”

忽地发觉,今日只有祁竹一个,又道,“颂梅呢?”

祁竹:“颂梅姑娘去暮雪院送东西了,便是那日师姐吩咐的给少掌门的补药。”

她道:“如此。”

刚将五指细细擦过,将泛红的手在祁竹端上来的银盆中泡着,忽见顾止身边常侍左右的阿松撩帘进了门。

她心中一跳,慌忙站起身来。

今早见不到顾止的那份心神不宁,此时愈发放大。

阿松略一鞠躬,恭敬道,“大师姐,少掌门唤您前去暮雪院问话。”

“问话?”她这大师姐,何时用着了“问话”二字了?

阿松不答,只是侧身,让出门口,候她起身。

声音几乎不近人情:“请吧,师姐。”

*

宋瑶洁到得暮雪院时,推开门,正见到她最不愿见到的人,和最不愿见到的情景。

楚皎皎苍白着一张脸,毫不避嫌地躺在顾止夜夜歇息的榻上,毫不避嫌地躺在有他气息的衾被里,毫不避嫌地,用她的皮肤,在夜夜接触顾止皮肤的衾被上,不害臊地磨蹭。

而顾止,竟然毫不介意,端着一个药碗,坐在她床侧,手里一个汤匙,在药中搅着。

竟然,还舀出一勺,贴在那女子唇侧。

好声好气地哄着,“皎皎,吃药。”

皎皎。

两个字,说得她一股火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她恨不得把他一把拉起来,二话不说先给这个不长记性的师弟一耳光。

但她没有。

她端出师姐的姿态,道,“这是在做什么?没见过山内有如此不避嫌的。”

回身对祁竹道,“将此事告知师傅,请师傅定夺少掌门之过。罚什么、怎么罚,一概视若普通弟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顾止毫无退让之意,垂眸搁下药碗:“顾某之错,事后固然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但师姐,今日,顾某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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