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陛下宠爱,但陛下应该也受不住藩镇的压力。」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按照应天府的报纸,是去年秋天,和第一批去北美的移民一起走的,应该是今天春天到北美……」
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之中,有人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
「这位殿下刚被赶走,整个湖北和四川就发大水了,这算不算天灾示警?」
「这种事情没有什麽根据吧?」
「什麽依据?这漫天的大水就是依据,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对,千真万确。」
「这位殿下肯定是痛陈了藩镇祸害,关键是自小就以削藩为己任,所以才遭到了迫害和排挤!」
「肯定是这样的!」
「这真的是……天生圣人弃诸野,苍天动怒,降下灾祸示警。」
「藩镇为祸,以至于斯。」
「都去写点文章,尽快印出来散布出去。」
「另外送到应天府一份,投到比较热门的商业报刊上去。」
朱简烜的真实意图不重要,真正忽然跑到北美的原因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朱简烜这个人,以及他在外在的影响,可以被利益相关的人员借用和宣传。
天人感应有没有人信也不重要,能有一个新的角度和理由,再一次痛骂各地的藩镇,再多个削藩向理由就行了。
这一次鄂国公的霸道做法,不只是直接威胁当地工商业群体的利益了。
甚至可能直接威胁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了。
这就不是单纯的喊喊话能解决的了,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危机感,导致更多的直接行动了。
所以很快就有人动了不一样的想法:
「我们这麽做有用吗?你们十年前就这麽喊了,喊到现在有什麽用?藩镇该怎麽作恶还是怎麽作恶!」
「是啊,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话虽如此,但我等又能如何?」
「我等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能学曹孟德刺董卓呼?」
「曹操他也没成功啊!」
「我要去北美,吴王殿下是在世鲁班,又深知藩镇之害,未来必不能坐视不管!」
「对,此次川鄂两地大灾,千万黎民流离失所,未来大半都会被送去澳洲和北美,澳洲北美之地足能养兵数十万!」
「那又如何?北美远在数万里之外,就是澳洲的最北部边沿,到应天府也有上万里之遥啊!」
「殿下有火轮船!吴国煤站遍布南洋,澳洲北部到应天只需半月!」
「崇祯以前,从北京到南京最少也要半个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