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福大命大,没有事的。”
二叔一个劲地安慰我,他越是安慰,我眼泪越是止不住往下流。
妈,您千万不要离我而去,您走了,留下我一个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我还活着个什么劲?
妈,您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您不就是想和二叔在一起吗?我答应您,什么都答应您。
我附在紧闭的大门上,透过上面一扇小小窗户,瞅见里面一个个病人盖着白布,只露出一个头,我找不到我妈。
我失声叫起来:“妈,妈。“
没有回音,里面的病人也没有反应。
里面空荡荡的,我的心也空落落的。
护士向我“嘘”了一声,二叔把扶到候医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现在仿佛是无根的树苗,水中浮萍,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能我妈做点什么?我感到无奈、无助。
我抓住二叔的胳膊,想有一个依靠。二叔已经不是那个我嫌恶的人,似乎成了我和我妈唯一的亲人。
我能感觉,他像个长者,搂着我的肩,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的宽慰、鼓励,让我的心略有一点安定。
我坐在这里,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的心被撕扯着,煎熬着。
到了傍晚时分,大毛来了,提着两大兜东西来了。
我像个落水的孩子,看到了救命稻草。
“哥。”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大毛,眼泪再一次簌簌淌了出来。
大毛放下手里的提兜,腾出双手,抱住了我,抚摸着我的头。
“好啦,好啦。你妈人呢?”
我哽咽地告诉了大毛。
“你们没吃吧?我跟你带了一些。”
大毛打开提兜,里面是他给我和二叔带的饭菜。
我早上只吃了一个馒头,到现在一整天确实饿得够呛,要是我在外面狼吞虎咽,我妈在ICU里面人事不省,别人不说我二,还以为我没心没肺。
我强忍着,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委屈声,向着大毛摇摇头。
“你多少吃一点。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大毛这话劝得没有瑕疵,我在这里干着急,我妈也不会醒来。
我端起了一次性快餐盒,还装成淑女细嚼慢咽起来,其实我是活梗的吞着,都快把我噎死。
大毛趁我吃饭的当口,去询问了我妈的主治医生,回来告诉我:“土豆,没什么事,一个小手术,把脑呆里面那个瘤子割了,就没事了。”
他说得这么轻松,我就当是在宽慰我。
“哥,医生真这么说。”
“是啊。放心吧,你妈没事。”
只要我妈没事,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