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她步伐紧凑,进了家跟小厮往朝晖堂走去。
小厮也不说,就说去了便知,这一路快走加小跑,她面颊微红,匆匆就进了朝晖堂。
只看见祖母坐在最上边,两侧分别是父亲和叔叔云廉,身边是嫡母周氏和婶婶仇氏,几个兄弟姐妹尽数到期,连平日里扎在书堆里的二哥哥云靖渝都来了。
“给祖母请安!给父亲母亲请安!叔叔婶婶安!二位哥哥安!”
若酒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忙在若妍身边的空位坐下。
“都到齐了!”祖母开口了,“今日有一喜事,但也是一祸事,席儿今日上朝,正式被任命为三军元帅,不日将出征西部临泉州。”
临泉州?那不是秦越两国的交界么?所以,圣上还是派人出兵了。若酒皱着眉头想着。
”母亲此言差矣,位极人臣必然是要圣上分忧的,何来祸事一说......“云席站了起来,老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有说话,云席接着说到,“越国派刺客来郢中是大事,蛮荒之地屡屡在我国边界试探,所以这次出征是大事。”
“大哥哥何时动身?”一旁的云廉问着。
“三日后出发,我同沉儿一起!之后家中之事还要劳烦二弟!”
若酒瞪大了眼睛,侧过头来看着云靖沉,她没有想到大哥也去,只听见二叔说着,“放心吧,我必当照顾好大嫂嫂和侄子侄女们!”
“嗯,这几日我和沉儿会去校场点兵,收拾行装的事情就交给......"
话还未说完,周氏便抢着说:“老爷放心,交给我便是!”
“嗯......”云席脸色低沉,应了一声。
其实老太太一直看得出来,云席不喜欢周氏,就算周氏再讨好,也抵不上那已经没了的余氏。云席虽是老太太的长子,可老太太却不是他的亲娘,他亲娘大齐氏得病没了,父亲又续弦娶了大齐氏的亲妹妹小齐氏,也就是如今的老太太,中间本就隔着一层,后来又阻止他娶余氏,把娘家的表妹的女儿周氏塞了进来,云席对她意见更大,只是碍于孝道,毕恭毕敬。
若酒看得出来家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明白那些大宅子里的心机,深知平日里那嫡母和嫡亲妹妹就没给过自己好脸子,她又不讨祖母喜欢,常常是被叫去听规矩的,若是父亲和大哥都去了临泉州,自己在家中不知道要被怎么糟践。
她心中苦闷,回了自己院子后一直愁到天黑,到了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往日里父兄出征,她也从没有过这样的不安。反正是睡不着,她趁着书琴和雁笛睡了,偷偷溜了出去,跑去了云靖沉的院子里。
云靖沉的藉峰轩里蜡烛还没有熄灭,但院子里空无一人。
若酒趴在窗户边上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影,蹑手蹑脚刚探头,却看见屋里窗边,云靖沉站在那里板着脸看着自己。
“大......大哥哥安!”她有些心虚。
“臭丫头,女孩子家家的,趴男人窗头像话嘛?”
“大哥哥又不是别人......”若酒满脸的委屈,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云靖沉。
云靖沉看到她的眼睛就没了脾气,一脸无奈,“进来!”
若酒马上露出笑容,一颠一颠从正门跑进了大哥房中,冲到云靖沉身边,小手抓着他袖口撒着娇,好像个讨好的猫儿,“大哥哥!”
靖沉破涕为笑,捏了她的脸颊,若酒瞧着他另一只手里攥着支白色的梅花簪,想必是要送给白家姑娘的,这白家是礼部尚书,家中的嫡幼女名叫白书雯,生得是温柔大方,更是知书达理,与云靖沉是青梅竹马,她父亲白岳重不嫌弃云靖沉是庶出,看重他人品贵重,前途不可限量,便在去年定了婚约。
若酒调侃道,“这簪子真好看!是大哥哥给酒儿的嘛?”
“啊,这是......”云靖沉脸一红,“酒儿若是喜欢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