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相信,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到时候就好对症下药。只是可惜,觉罗氏的信大概还要等十来日之后才能到。便是岳沛儿百般打听,但打听到的消息却也有限。“这魏大人跟着总督大人来四川后,就是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可这人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不知道多少人碰了一鼻子灰。”“虽说这人与桑管事一样,在四川置办了不少产业,但与桑管事不一样的是,这人的产业都是总督大人赏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接近这人呢。”
年珠自知道魏之耀就是魏顺后,顿时觉得那些铺子田庄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这人可是陪着年羹尧一起长大的,那可是几十年的情分。她笑道:“既然额娘的信还有十来日才能送到,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从这李维钧身上下手。”
“李维钧既能得魏之耀另眼相待,定是投其所好,顺藤摸瓜查下去,兴许就能查出什么不对劲。”
“那珠珠姑姑,咱们该怎么办?“岳沛儿好奇道。年珠道:"这个好办,明日咱们就去最热闹的酒楼吃好吃的。”这是她的老招数呢,许多平头百姓虽身份微寒,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们自有探听消息的门路。
市井之中,一些流言蜚语虽虚虚实实,但虚中有实,不一定全是假的,兴许有有用的消息。
翌日一早。
年珠就与岳沛儿早早出了门。
她们去的并非酒楼,此地还真没有最热闹的酒楼,这里美食遍地,百花齐放,若说哪里最热闹,莫过于闹市叫“一壶天"的茶楼。身为吃货的年珠去过很多饭馆酒楼,但还没去过茶楼。她刚走进一壶天,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她落座之后,发现这一壶天真不愧是四川最热闹的茶馆,说书的、唱戏的、拉曲的……十多张桌子被隔开,中间设一小台子,台上之人虽在表演,但下面坐着的人却是边喝茶边聊天,从国事家事讲到天下事,一个个讲的是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这地方,不知比便宜坊热闹多少。
年珠甚至想到若弘昼来到这里,不知道多高兴。她随手翻开了菜单,瞧着上面的红茶、绿茶、白茶等茶叶足足加起来有几十种,甚至连花茶和果茶都有,糕点小吃更是有足足数百种。年珠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些,随便点了些茶点,就专心致志听旁人闲话。她所坐的区域乃拉曲区,有人弹琴弹琵琶的,属于一壶天最高雅的区域,所坐的宾客高声喧哗的并不多。
她很快就听到了李维钧这个名字。
说话的人提起李维钧却是一脸不屑,讥诮道:“…这李维钧看着倒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实则却是为攀附权贵,不择手段。”“你们可知道如今他那位续弦是谁?”
对于这些高门八卦,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也是有不少人知道这李维钧是谁,李维钧乃直隶守道,相当于如今的副省级干部,又因这人样貌出众,温文尔雅,一直很受百姓拥护。年珠也跟着竖起耳朵一-这人连李维钧刚死了媳妇都知道,看样子知道不少内幕消息。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有人纷纷追问起来。
这人冷冷一笑,面上鄙夷之色愈发明显:“你们说我胡谄的?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污蔑他一堂堂朝廷命官?李维钧故去的妻子是我远房堂侄女,李家那些事,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我那远房堂侄女这几年身体好得很,可去年年底,却是不明不白没了。”“她身边婆子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原本这话我们都不信,毕竟李维钧是个读书人,我那远房堂侄女替他生儿育女,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着,他狠狠灌下已冷的茶水,似想将心中的愤恨不悦给压下去:“但今年开春,李维钧将他的一个小妾扶正了。”小妾扶正?
就算年珠年纪不大,却也这事儿不对。
哪怕四爷对年若兰情根深种,哪怕年若兰出身显赫,四爷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