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的,如今他面上是止不住的惊愕:“珠珠,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
“对啊,难不成还能有人告诉我吗?我也是方才听你们说话,才知道的这事!"年珠如今仍紧紧捂着自己的小马甲,满不在乎道,“也不知是二哥他们太蠢,还是我在姑姑和雍亲王身边时间待得太久,听得多了,这等事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做。”
“阿玛,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年羹尧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将她高高抛起,才能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只可惜,女儿大了,不能如此了:“你啊,不仅长得最像我,许多想法也与我不谋而合,不像你二哥……”
提起这糟心儿子,他却是摆摆手道:“罢了,不说他了。”可惜他的长子年熙一心只有诗书,身体又不好,三子年斌样貌性情皆平平…下面的几个儿子也无出众的。
年珠吃了几块糕点,说了几句劝年羹尧爱惜身子的话,转身就下去了。如今庄子上的事情一切进展顺利,年珠又收到了京城寄来的信,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年若兰母子一切都好、四爷的太子之位也稳稳当当…她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没几日,桑成鼎就递来消息,说是明日魏之耀会前来总督府。用他的话来说:“魏之耀虽是总督大人的家奴,但比起奴才这等人,他却是总督大人跟前最得脸的人,如今他又是朝廷命官,奴才实在是请不动他。”“但奴才听说魏大人近日与李维钧李大人走得很近,明日要带着李大人前来拜见总督大人。”
年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从前她对桑成鼎出手大方,桑成鼎却不知足,如今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就足够叫桑成鼎高兴不已。
翌日一早,年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在前去年羹尧书房的必经之路徘徊。
约莫一刻钟后,年珠就在路上“偶遇"了魏之耀。不得不说,权势养人,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未见,年珠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魏之耀,竞觉得有几分陌生。
这人虽个子不高,面色含笑,但浑身上下却带着几分贵气。纵然已是朝廷命官,但魏之耀看到年珠还是规规矩矩道:“奴才见过七格格,给七格格请安了。”
“魏叔叔快起来,你这样客气做什么?"年珠笑道,“我听人说啦,如今你已是朝廷官员,何必这样?”
魏之耀笑容可掬道:“七格格,奴才不管是不是朝廷命官,都是年家的奴才,只要二爷一声令下,奴才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说着,他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解释道:“这位是七格格,二爷的七女儿,很得二爷宠爱。”
年珠这才留意到他身后还跟了个高相俊的男子,这男人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书生气。
她知道这人大概就是桑成鼎口中的李维钧。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做不到像汪景祺、桑成鼎等人一样阿谀奉承,只微微欠身,含笑道:“七格格。”
年珠冲他甜甜一笑。
“七格格。“魏之耀轻声道,“今日奴才带李大人过来见总督大人,不便与您多言,就先进去了。”
年珠就这样眼睁睁见他们两个朝书房方向走去。好在她早有防备,很快就提上聂乳母为她准备好的糕点朝书房走去。只是可惜,这次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能进书房,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七格格留步,总督大人说了,谁都不能进去。”年珠见着平素伺候年羹尧的几个随从都守在门外,大概也猜到他们三个在里头说什么要紧事,却还是试探道:“连我都不能进去吗?”那随从为难道:“七格格莫要为难奴才。”年珠只能转身离开。
她觉得这个魏之耀倒是比她想象中更得年羹尧信赖,便打算从魏之耀下手。早在她从桑成鼎口中知道魏之耀是魏顺这日,她就已写信给了觉罗氏,要觉罗氏帮着打听打听这人。
已改名魏之耀的魏顺是年家的家生子,据桑成鼎说,这人对年羹尧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