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直道:“家里人身体可还好?这两年里我送回去的家书,偶尔未见回信,大家可都还好?”
他虽没有提起觉罗氏,但他似乎字字句句都在说觉罗氏。毕竟整个年家,整整两年多的时间里,也就觉罗氏没给他回过信,一封都没有。
惹得他好几次夜里做梦,梦见觉罗氏给他戴了绿帽子,虽说他已贵为两省总督,但觉罗氏那性子、那身份,没什么事情是觉罗氏不敢做的……若真闹出这等事情来,他可真是丢脸丢到了家。
年珠却是开门见山道:“阿玛,您可是想问额娘?”年羹尧向来是个要面子的,顿时是脸色微黯:“谁说我问你额娘了?不过若真说起来,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额娘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过。”偏偏他这个性子也不好向旁人打听,直道:“我与你额娘到底是多年的夫妻,纵然她对我无情,我却不能不在意她。”年珠…”
她内心只有两个字一一呵呵。
“珠珠,你怎么不说话?"年羹尧是个多聪明的人呐,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可是你额娘…有什么事?”
“阿玛,您多心了,额娘好得很。"年珠笑了笑,道,“额娘这两年提拔了好几个厉害的管事,如今府中也好,还是铺子里也好,她都没费多少心思。”“如今额娘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吃喝玩乐上,今日检查检查五哥的课业,明日与伯母一起去郊外踏青,后日回辅国公府看舅舅他们……小日子不知道过的多舒服呢,就连伯母都说了几次,额娘这两年是越来越年轻呢。”“如此……就好。”年羹尧讪讪道。
年珠笑道:“阿玛心里可是觉得不大舒服?”“并没有。"年羹尧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会承认,“你额娘过得好就行…年珠又道:“得了,阿玛,您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可骗不了我。您也别说什么′夫妻多年情分'的话来骗我,分明就是您觉得不甘心。”“您从小就聪明过人,如众星捧月一般,您想要的东西,信手拈来,您喜欢的人,也都围着您团团转,就连皇上都对您信赖有加,想必您还未像如今一档四处碰壁是不是?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破镜再难重圆呀!”年羹尧没有接话。
刚好正送茶点进来的杨嬷嬷听到这话,顿时三魂丢了两魂半。这人虽是总督大人的女儿,但总督大人几十个孩子,她怎么敢如此说话?她还未见过谁敢这样与总督大人说话呢!
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可不想跟着遭殃!年珠却是得意起来,喋喋不休道:“阿玛,您就说我有没有说错吧?您不知道,额娘有一次与伯母一起去城郊散步,正好碰到了御史夫人,那御史夫人认识伯母,后来竞登门找伯母打听,问额娘是不是伯母的女儿,甚至还有心想替她儿子求娶额娘呢。”
“额娘本就生的好看,再略打扮一二,那更是明艳动人,只可惜,从前有人不知道珍惜……”
年羹尧看了看她,笑道:“珠珠,你胆子倒还是和从前一样大,如今可没有人敢在我跟前说这样的话。”
“阿玛,难道我的话不对吗?"年珠问道。年羹尧被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纵然父女两人已有两年多的时间未见,却丝毫不显生分。
年羹尧更是道:“你啊你,真不愧是我年羹尧的女儿!”年珠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她心里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听得出来,她这阿玛是说她跋扈胆大呢。
年羹尧如今是两省总督,忙的是脚不沾地,与年珠吃饭说话的功夫,已有几波人来请。
很快,他就走了。
接下来几日里,年珠与年羹尧是父慈女孝,惹得桑成鼎等人私下道:……从前我就听说过总督大人极疼这个女儿,原以为这话有几分夸张,不曾想七格格一来,竞将二公子都比了下去。”
“不过一个闺女罢了,总督大人怎会如此疼她?”他们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口中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