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的景象和她那天离开时一样没有变化,花架上的瓶子里插着新剪的花枝,光影照着屏风上的刺绣栩栩如生。摧云殿内侍候的宫人都在内侍总管的示意下纷纷退出去,脚步声轻轻,不引起一丝动静。
翁思妩是梁家命定之人的事迹,已经率先从西郊行宫传至宫廷内外,朝野上下都在今日得到风声,于公于私都感到吃惊,想要往宫里打探消息。平日里都未曾听说芙徽公主有什么异常特殊,见过她的也都开始回忆,她与其他小娘相比除了瘦弱了些不见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是容貌,那么她的确称得上风华绝貌,可是据说梁家的命定之人能治疯病,也不知这次陛下带她回来,情况该是如何。若是因她而让帝王续命,不像梁家祖辈上那样英年早逝,那绝对是此间最大的功臣。
御医院也在得到消息后在宫中待命,实际上连他们都未曾见过命定之人中的被支配者,更没有见识过两者结合下真正的发热期。前有国事代为暂理,后有陛下要标记芙徽公主,永安宫中从梁寂鸾和翁思妩回来后,就自动陷入被管制和包围中,摧云殿上任何一角,都形成巨大的安全笼,不放任任何一只鸟从上空飞过。
翁思妩对如何标记还知之甚少,但她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记得她跟梁寂鸾是如何相互索区取,“我,我要先沐浴。”她明显感觉到梁寂鸾的气息已经变得更浓厚了,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影响就会越深,她身区体里的热度从他去了西郊行宫就一直在被调动,如今仿佛成熟,她嘴上说着要去沐浴,还记得那点俗世规矩,实则已经被梁寂鸾气息催化到又又腿失去力气。
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梁寂鸾往前走一步翁思妩便后退一步,直到手被握住,她脑子里的热意像一团岩浆,向身体四处发散,小月复炙热,显江意不断,自然分必出,曷望被标记的体习夜,他们间气氛已蠢蠢谷欠动。梁寂鸾情况不比翁思妩好多少,他才是这场结合的主导,一切都是因为他先发病,这些年红玉对他的作用只有掩盖支配者的气息,无法缓和一点发病时的精神压力。
徐钰配置的药丸颇为有效他却不愿意吃,是不愿还是故意都有待商榷,有了命定之人的出现,梁寂鸾继续压抑自己反而于他不利,看得到吃不到的后果比翁思妩从未出现的危害更大,只要长久下去,势必会陷入强烈暴走的负面情绪疯与不疯不过一念之间。
“朕带你去。”
梁寂鸾撞上来,揽住她的腰,翁思妩全凭他的力道撑着,他们连眼神都好似着了火,交织着没有分开过,等到梁寂鸾伸手推开一扇门,翁思妩才知道还有一道门连通着摧云殿的浴房。
而推门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翁思妩仰着头承受着梁寂鸾的低头亲吻,脑子烧到褪除两人的衣物,边吻边往池子边退,直到翁思妩脚下一滑,梁寂鸾紧跟着与她一同坠入到冒着白烟的池水中。到了水下半褪的衣衫被通通浸透,渐渐一件又一件像浮木般在水面上飘起,而底下的人却看不清,只感觉到水波一圈又一圈的晃动。内侍总管紧紧关上摧云殿的大门,御医院的徐钰手上拿着墨笔记录,记录从今日起,梁家血脉第一次与命定之人身处发个青期要留意的现象与事宜。在发个青期不对等的情况下,支配者会利用自身气息调动和催化被支配者的感觉,引泛诱习对方发个青,如果被支配者反应偏慢,这种引导就需要花费好几日的时间。
最好是两者在没有气息遮掩的状态下,无时无刻都在一起相处,这样更有利于处于下方的被支配者承受上位者占》有。且之后一直到被支配者身习体成熟,自然会打开适合受孕的宫口,让上位者在里面成结,这样才算完整地度过发个青期,真正地结合。摧云殿外日光倾蔽,周围寂寂,无人在此随意走动,远看好似庞大生物的巢穴入口,不容忍轻易冒犯。
西郊行宫在数日之后,世家贵妇和子女们的行李也被收拾出来,准备好马匹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