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示意侍女官不用再问,她神色颇为满意,只要梁寂鸾喝下她特意为他准备的有催区情之效的茶水,他很快就会感受到体内变化。等见到侯风亭又携带了含有催区情香包的小娘子,再次加重药效,在这剂猛药催化之下,就算是圣人也会动了凡心,守不住贞》操。她要看,等酿成大错,梁寂鸾还有什么话可说。那副药极为烈性,非常人能够忍受,想必等他们过去时,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一地凌乱,不堪入目。
陈太后勾起唇角,得意道:“坐在这也是乏了,趁他们还没回来,尔等也一起陪哀家四处走走。”
她发话了,早已吃够了点心茶水的妇人们便附和着起身,“是该走走,这老胫骨久坐不动,多了伤身。”
“看太后想去何处?咱们陪着就是。”
“这附近有一处小花林,景色倒是不错,就去那儿吧。”翁思妩从陈太后请到这来以后,就不被允许随意走动,说话也是避着她的,只端了一些点心来让她安心在这里坐着。这时陈太后她们要走,路过她,侍女官提醒道:“公主也一起来吧,这会一炷香的时间还很长呢。”
前有梁寂鸾射雁,后有翁思妩收下这份重礼,现在连她也被陈太后迁怒上了,翁思妩倒也聪明,没上赶着对陈太后多余解释,亦或是表示忠心。她乖乖地一直坐在这里,即便刚才一堆妇人在她来时对她观察打量,她的胆量和气色都练出来了,竟分毫不变,没有一点窘迫和拘束。就是极为安静,很懂事,很知心,我见犹怜,没有愤愤不平,看久了都会不自觉对她减少几分恶意。
在随她们走动时,一位夫人见她落到最后,还等了她几步,“公主快走吧,切莫因为旁的事担心。”
小辈犯错,长辈责怪,这是常有的,况且翁思妩什么都没做错,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反倒像受了不少委屈,太后素来以严厉著称,也不是没有人不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
她没有亲生女儿,儿子称帝,手上无人可以利用摆布,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介孤女傍身,偏偏还惹得陛下那边坏了规矩。既然拿陛下没办法,就只有怪责到公主身上。好在是众人眼前,没有重罚,但是陈太后对芙徽公主的态度也明显可以预见。
她对芙徽公主有异议,现在就是因为她不听话,要冷着她连晾着她,让她心中害怕,自然会主动向她认错求情。
可惜,芙徽公主看着是个软的,骨头却不轻。受了这么一会冷眼,不露半点羞愧,连滴眼泪都没流。梁寂鸾这么久没回来,翁思妩从方才起就对着他的椅子发呆,这会陈太后等人要去小花林散步,她被迫与她们一块儿去。在快到的时候,陈太后于人群中忽然把她叫上来,相互挽着,轻声低语,“母后知道他那般戏弄你,你不经世事,受不住引诱,免不了看他身份尊贵,有所动心。”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见异思迁,寻花问柳。”陈太后冰冷的语气让翁思妩产生不详的预感,“母后,对阿兄做了什么?”她突然迫切想要见到梁寂鸾,先前他被侍卫请走的时候,翁思妩就闻出他身上气味好像有些不对,有他们在一起时发病的样子。她难免被梁寂鸾的气息影响,当时就很想去找他,现在被陈太后一刺激,心脏陡然跳得更厉害。
且急迫于梁寂鸾出了什么事,脚程不由地加快,可是很快被陈太后示意,让力气极大的侍女将她拽住,“马上要到了,别急。”侯风亭的牌匾不多时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因陈太后人等众多,方才出去的小娘子们也都好奇跟了上来。
还有人走丢了,身边婢女朝着侯风亭的方向边找边喊:“娘子?我家娘子不见了?”
“娘子,那是我家娘子的衣裳。”
众人视线随之望过去,侯风亭旁的树上飘着一件女子的衣物,地上还丢了一只鞋履,当下所有人都神色惊变。
突然一道声音说了句,“听说适才陛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