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之内。
凌放手持镇魔塔,来在赵观象身旁,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叮嘱道:“放松一些。”
赵观象没听清楚,下意识问道:“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刻,只听得身后凌放一声轻叱:
“疾如风!”
随后,二人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拔地而起,如匹练般朝着天元郡的方向冲去。
……
赵观象只觉得自己似乎飞在了半空中,一股失重感萦绕不去,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景物不断快速向后撤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脚下再次踩到实地时,定睛一看,愕然发觉自己竟是已经来到了天元郡的郡守府之内。
他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要知道这长溪县距离郡城足足有七八十里地,而自己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竟是从几十里外的长溪县回到了郡城内。
赵观象本想向凌放询问一二,可不等他开口,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呕……”
他捂着嘴,快步跑到墙根边,哇得便吐了。
凌放站在他身后,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番,换身衣服再来找我。”
“是,呕……”
赵观象吃力得应了一句,随后又忍不住翻身回去吐。
……
半个时辰之后。
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血衣,洗过一番后的赵观象来堂前拜见凌放。
当他来的时候,凌放正在和李胜天李少将军吩咐着事。
“将长溪谢家的同僚运回安葬,登记好名册,抚恤之事……”
赵观象老老实实得站在一旁等候。
一直到凌上将军与李少将军议完事之后,李胜天退下时经过了赵观象身旁,停住脚步,脸色难看道:
“你就不能安生几天?老子手底下多少兵够你这么造的?”赵观象顿时心虚低头,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作为校尉,麾下统领二营兵差。
可他来荆州之时,只带了高河、张居正两位副官,如今被调到他麾下受他差遣的,不是他自己的班底,而是眼前这位李少将军麾下的人马,调了一营给他。
如今这足足两百人,竟是全都折在了小小一个长溪谢家,这怎能不让李胜天恼火?
赵观象自知理亏,只能低头认骂。
李胜天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待李少将军离去之后,赵观象才朝着凌放走去,悻悻道:“将军。”
凌放平静道:“莫要放在心上,李少将军并不知晓圣胎之事,对你有所怨言,也是正常。”
赵观象有些意外:“将军为何瞒着少将军?”
凌放沉声道:“因为圣胎之事,非同小可,此间消息,需得本将禀明国师,看国师如何吩咐。在此之前,除了你我之外,消息不可透露给第三人。”
说完之后,他看向赵观象,问道:“你有何想要问的?”
赵观象答道:“谢家那具童尸,属下听闻谢家人称其为‘天童’,将军既然称其为‘圣胎’,二者可是同一个东西?”
凌放点点头:“天童也好、圣胎也罢,不过称呼而已,但确实是同一样东西。”
“将军似乎很是在意这圣胎?”
“因为本将曾经见过另一具圣胎。”
他停顿片刻,轻叹一声道:“看见这圣胎,本将也终于是知晓救世教不惜放弃多年经营的荆州,主动暴露,酿下这骇人听闻的荆州血案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观象似有明悟,惊愕道:“救世教酿下如此血案,莫非就是为了这圣胎?”
凌放点了点头:“正是。这不是救世教第一次试图炼制圣胎。十五年前,我便在永安城见过另一具圣胎。”
永安城?
十五年前?
赵观象立刻反应过来:“永安王屠城一案?”
凌放沉声道:“十五年前,永安王受救世教蛊惑,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