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池观棋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再发生几次,他估计不到三十就要驾崩了。
池观棋脱力似的伸出一只手,神色疲惫,心底却隐隐翻涌上喜悦感。
佟晚韵搭上池观棋的手,掌心温暖。
她决定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的伤?”
池观棋一手牵着马,一手牵住佟晚韵,他走路时,那只受伤的肩膀还在往外冒着血。
“无妨,你受伤了嘛?”
佟晚韵摇摇头。
回宫的路上,佟晚韵撩开帘子,朝池观棋说道:“你来轿子里吧。”
池观棋双手抓住缰绳,目不斜视道:“没事,我骑马回去就行。”
净尘换了个姿势窝在佟晚韵怀中,闻言冷哼一声。
佟晚韵的寝宫名叫凤仪宫,距离池观棋的寝宫很近。
池观棋亲自将佟晚韵送回寝宫以后才回去。
“你要不还是先处理伤口吧,它看起来——额,有点严重。”佟晚韵迟疑地说道。
“没事,我没事。”池观棋的唇色有点发白,起身的时候,甚至还踉跄了一下,“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佟晚韵看着池观棋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由得有点担忧,血流了这么多,真的行吗?
佟晚韵打开从老家带来的箱子,里面有一个药箱,其中就有治疗皮肉伤的。
“净尘,你觉得他伤到骨头了吗?”
“狐不知道,”净尘懒洋洋窝在床上,还打了个哈欠,“狐好困,京城空气难闻,狐恶心。”
佟晚韵使劲儿嗅着,怀疑道:“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呢?”
净尘没有回答她。
佟晚韵继续翻箱倒柜地寻找着,终于在箱底找到翠仪塞给她的苦苦草。
这种草是她老家的特产,补气血用的,平时大家出海受伤,只要熬些苦苦草的汤就行。
“有人吗?”佟晚韵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就要三四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进来。
“这里有厨房吗?”佟晚韵问。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打头的宫女站出来回答:“回娘娘,厨房在不远处,您饿了么?奴婢这就吩咐御膳房!”
佟晚韵摇摇头,道:“我不饿,我想去厨房借用一下锅。”
宫女看着佟晚韵手中黑乎乎的草,了然于心:“是,奴婢这就带您去厨房!”
宫女站在佟晚韵身侧引路,执意要帮佟晚韵拿东西。
佟晚韵无奈,只好将东西递给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着头走路,不去看佟晚韵的眼睛,道:“回娘娘,奴婢名叫花蕊,是凤仪宫的管事丫头。”
管事丫头?
“你在宫里多少年了?”佟晚韵问。
“回娘娘,奴婢已经在宫里十三年了,自打五岁起,奴婢就被送到宫中。”花蕊回答。
“你一直都在凤仪宫做事?”
“是,娘娘。”
“凤仪宫上一任主人是谁?”
“回娘娘,是永川帝的皇后,尊仪皇后。”
小渔村自来远离京城,佟晚韵对京城的许多事情都孤陋寡闻,对于皇宫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很快就到了厨房,佟晚韵把还在厨房里做饭的几个奶奶给打发走,自己动手烧水。
“娘娘,这些还是让奴婢来干吧!”见状,花蕊惊恐地想要阻止。
佟晚韵挥挥手,道:“我来就行,这些我在家里经常做,没事的,你在一旁等着就行。”
佟晚韵干活很利索,熬汤更不在话下。
很快,一锅浓郁的汤就出炉了。
佟晚韵拿起勺子舀汤喝了一口,味道和在家乡那边没什么区别。
佟晚韵拿出两个碗,将汤分作两份:“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苦苦草,既能养气补血,还能治疗外伤,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