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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30章(1 / 5)

卧雪喜欢何年身上的味道。

它黏着她,厚重蓬松的皮毛,天鹅绒一样蹭着她,舒服极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卧雪低眉顺眼,死皮赖脸,跟着她进了营帐。

何年探头撸着‘大猫’,忍不住想到了狸奴。

“李信业”,她躺在矮木床上,招了招手,“你过来...”

李信业摸不透她的想法,走近两步,撩起袍襟半蹲下身。

不同于女子蹲身,双膝并起抱着腿,姿态轻盈柔软,男子是侧向叉开高低式蹲姿,左手搭在高一点的左膝上支力,右手随意置于右腿外侧。

何年能看到他蹲下时,大腿隆起的肌肉走势,蓬勃而有力,如一樽气势磅礴的山,带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

她愣神看了他一会,目光凝在他的脖颈处。

雪白的绢帛包裹住伤口,滲出点殷红的血迹。

她又想起那个暧昧,却异常清晰真实的画面。

何年指了指他的伤口,狐疑道,“我咬你的时候,你脑子里,有没有出现奇怪的画面?”

“奇怪的画面?”

李信业喉骨微动,像爬着一条蠕动的蛇,他摸了摸包扎的地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动。

“沈娘子看见了什么?”

何年脸颊微热。

她看见自己丰满的秀发,缠绕在他的胸膛前,宛如绸缎般贴着他,湿润的唇吻过他因痛苦而痉挛的脖颈,感受他死前依然遒劲的肌肉线条,以及满嘴含着血腥和眼泪的咸湿感...

那个画面里,熟悉的帘幔,笼在白色的雾幕里,没有亮光,只有他的血很刺眼。

“我问你呢?你不要总是反问?”何年掩饰脸热,不自觉拔高声音。

李信业想说,她咬住自己时,他没有任何痛感,眼前只涌现前世的画面。

看见她的恸哭,呼吸、悲伤、疼痛和背叛...

可他如一棵寂静的树,只是含悯道,“没看见奇怪的画面,只看见你在哭...”

“你也看见我哭了?”何年很激动。

李信业立刻警觉,“还有谁也看见了?”

何年意识到,李信业指的是她上午咬他时在哭,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有了,当时就我们两个人...”

李信业察觉到一丝怪异,“你让我过来,就是问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了”,何年轻快道,“我是问你,现在我们不知道狸奴要做什么,但是如果周庐在你手里,你问清楚周庐当时接近蔡公公要做什么,是不是就能推测狸奴要做什么?”

李信业沉默的唇,明显张开,似乎要说什么,瞥着何年的表情,又沉声了。

一个人背负隐秘的包袱,就会将自己裹入沉默中。

但何年看出来了,他知道狸奴要做什么。

“李信业,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大致猜出来。狸奴要周庐借助蔡公公之手入宫,他要周庐接近庆帝。我虽然不知道周庐的真实身份,但是能想象到,北梁人和宋家有勾连,北梁不想大宁国泰君安,宋家却也不会蠢到忘本卖国,所以,北梁才会借助萧周宋三家的嫌隙,安插自己的探子入宫...”

何年探测到大致的答案后,才接着问,“你给我吃得毒药,什么时候毒发?毒发的症状是什么?”

李信业站起身,“月末毒发,毒发时腹痛难忍。”

何年看着他又要走,问道,“你什么时候睡觉?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营帐不大,木床也不大,李信业一直坐在矮塌边看书。

“你困了?”他声音有些喑哑,“军营简陋,我今晚在矮塌上对付一晚。”

“你睡我旁边。”何年拍着空出的一块地方,“矮塌我躺着尚且局促,你长胳膊长腿,睡着怎么舒服?”

李信业回头看着她,眼睛沉入她的眼底,有些看不懂她。

前世,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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