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日降了我们大金国,俯首称蕃,你们这些人也配称为仁君贤臣,一帮酒囊饭袋!”王汭冷笑着说道,他这一骂将殿上君臣全都卷了进去,可一个个都被女真人吓的破了胆,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答话,胆怯再次战胜他们所谓的尊严。
“呵呵,你以为穿上件衣服就成人了,敢在此大放厥词!”王汭正洋洋得意地瞅着殿上的大宋君臣美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一把薅住他后脑勺上的小辫子向后猛地一拽,王汭吃痛身子后仰,却不防脚后被人下了绊子,四平八稳地摔了了个结实的。
“不得无礼!”宝座上的赵桓大惊,却已经晚了,王汭已经躺在了地上。
“陛下,臣弟今天就再揍他三千贯的!”赵柽听王汭几次三番的挑衅,而那些整日口口声声愿为皇上去死的人却无一人肯站出来,甚至不敢吭一声,他只能亲自动手了。
‘嗷嗷…’王汭被卡住了脖子,胸口被膝盖顶住,想爬都爬不起来,更不要说还手了,在赵柽的‘五指山’下还能有好,几巴掌扇下去就忍不住嚎叫起来,一边的唐恪忍不住哆嗦起来,就好像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心中暗叫侥幸,要不是自己那天跑的快,可能就跟金使一个下场了!
“镇殿武士何在,快将燕王拉开!”眼见金使叫的都没了调,却没人敢上前,耿南仲身上的旧伤为好,也不想再添新伤,大叫镇殿武士上前。
“燕王,快给金使赔罪!”四个镇殿武士费了老大力气才将燕王拉开,耿南仲急忙将王汭扶起,指着赵柽吼道。
“此人是燕王殿下?”那王汭正正了帽子却先问耿南仲。
“正是,此人粗鲁,得罪了贵使,我们定会严惩给贵使个交待!”耿南仲说道,这下燕亲王死定了,现在大家哄都哄不过来,你却把人家给痛殴一顿,你以为打我呢!
可王汭下来的动作却让整个殿上的人掉了下巴,只见他甩开耿南仲,单膝跪地,施了一礼,道:“小使不知是燕王殿下,多有冲撞,还请殿下恕不敬之罪!”殿上的人此时脑子中都是一个想法,这女真人是不是贱啊,好言好语的哄着他跟你耍横,揍他一顿反而舒服了呢?
“是你要本王去和谈吗?”赵柽晃了下膀子,将四个镇殿武士甩到了一边问道。
“小的只是个末微小官,哪里有这个胆子,是我们元帅久闻殿下大名,特想见见殿下的神武!”王汭恭敬地答道。
“是不是粘罕那厮在太原被本王战败后出的鬼主意,想诓本王去,然后趁机将本王杀了,以报当日之仇。哼,你们女真人就会玩儿这上不了台面的阴招,我劝他还是省省,有本事他就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那才是英雄所为!”赵柽却不领情,揶揄王汭道。
“呵呵,宗翰元帅也长赞燕王英雄,可这次却是宗望元帅真心想邀您去玩儿几天,顺便谈谈两国的事情,再说斜也都帅再三有令,只能好言相邀,绝不可用强,更无加害之意!”王汭讪笑着说道。
“哦,斜也都帅还记得本王,我当他早就忘了从前的事情!”说起斜也,赵柽面色稍缓道。
“当然,都帅为人最为仗义,当年燕王的援手之恩是常常提起,每当说起当世名将必提燕王您,那也是佩服的紧!这次还托小的将当年所欠之资加倍送还,来日小的定亲自送到府上!”王汭满脸堆笑地说道,要多礼貌有多礼貌,如果不是殿上的人都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家伙刚刚连皇上都一块给骂了,嚣张的没有边了。
“斜也还算仁义,如果你也想他,也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赵柽扫了王汭一眼道。
“是、是小的无礼,犯了燕王的虎威,该打该打!”王汭摸摸肿胀的脸点头哈腰地说道,他临行前得到了斜也的严令切不可对燕王无礼,否则就不要回来了,而翰离不则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将燕王给弄来,否则…大家都懂,所以王汭虽然口如蜜,但心中差点没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