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进一双胜似世间繁华璀璨的眸子,波光里倒影着自己一张血色尽退的容颜,傅令曦心底叹了声,乖乖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
听着他比平日跳动得还要快的心房,腹部传来的阵痛似乎缓了不少,也不那么的疼。
“嗯,臣妾听皇上的。”
瞧见傅令曦呼吸平缓了些,失去血色的小脸儿肉眼能见的,点点的血气恢复,谢夙秉心底总算舒了口气,却仍不敢放松。
一手揽着她粗了不止一倍的腰间,一手轻柔地搭在她隆起的腹部又输了一些真气。
此时,洞口匆匆赶来一道身影——
……
大阵里。
阮贞筠退出了黑衣人围住的地方,飞身出了阵外。
周叔旦脸当即黑了。
从来无人胆敢如此轻蔑他!
谢以禃扶额、无言以对。
谢长泰瞪大着眼眸,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
周叔旦风符打了出去,却只起了一阵风吹烛台。
平风一过,波澜都吹不起半点,阮贞筠连头也不回,徒留下一抹绝尘而去的黑点影子。
国师大人这制符能力,当真是百年不变!
误以为周叔旦这百年不涨的符箓术,玄级能力画出的符咒,还不如傅令曦授教时的一张废符呢。
熟不知,阮贞筠系统商店里的符箓更高一筹,若是傅令曦在的话,一眼便分辨出来,可惜周叔旦啊,被几千年后的先进技术秒成渣渣了……
……
“皇、上!”
克傸、克倨一路杀出,护着秦罡演赶来山洞里,却见眼前充斥着血腥的一幕,被吓得疾跪在地上。
他们身后,好不容易赶来的容嬗、萦采、紫栾,也瞧见眼前熟悉的半身衣裳的主儿,正一动不动地躺在谢夙秉的怀里。
因克傸遮住了她的容颜,只露出一半身子,被站在洞口外的她们所瞧见,触目惊心的深红下摆,竟是全被浸染湿透!
奴仆仨人齐齐扑、跪在地上,“娘娘!”
秦罡演原本矍铄的锐芒,瞧见眼前这血腥场面,此时也不由被其所震慑。
只一瞬的怔然,随即他便回神过来,也顾不得以下犯上之罪,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了傅令曦的身旁,一探脉象——
他一边探脉,一边不忘道,“娘娘,老臣得罪了。”
容嬗等人听见秦罡演向傅令曦问话,这移开目光,才落在谢夙秉怀中的傅令曦,跪爬上前靠近她。
发现她血色尽退的脸上,挂着虚弱苍白的微笑。
萦采当即两眶赤红,无声地流下两行泪液。
容嬗用宽袖抹了抹两眼哭笑道,“菩萨保佑!”
紫栾眼眶红红,视线落在她触目惊心的下摆,还有躁动不安的隆起的腹部上,看向秦罡演,焦急地道,
“娘娘可还没到生产的时候,这是如何是好!”
秦罡演几乎是屏住呼吸来听其脉象。
可这一探,他脸色更是难看。谷熒
虽知,傅令曦表面是受了泰雍帝的真气而有所平缓,实则是海啸前的风平浪静!
若是非他独具的能力所发现,她腹中怀的二胎,其一胎心时强时弱,而另一胎心却是近乎停滞,须立即催产!
被自己这一发现,秦罡演吓得眼皮直猛跳,眉心都能夹死苍蝇。
闻得紫栾未经思考却问得一针见血之言,他没敢当着傅令曦的面前斥喝她,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秦罡演没好脾气地解释道,“自是要催产!”
因谢夙秉输了两次真气,傅令曦服下的灵液也起了作用,自我感觉良好,这会人尚精神,她朝秦罡演露出一抹微笑,道,
“劳烦秦老了。”
“娘娘这胎怕是要受罪了。”
见秦罡演脸色沉如墨,凝重起来,又说出这番话来,谢夙秉原本放松的心又被提到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