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姚老板嘛。”虎腾咧着一口白牙,嘴上带笑的弧度。
可任谁都瞧不见,他烁黑的眸底有半点的笑意。
见他“啐”了一声,将欲要爬、站起的姚钱,当着他后背心又是踹——
姚钱跌了个狗啃的。
扭头想要招自己的护卫,却被扑前的一双牛眼大的眼珠子吓飞了魂、
后昂、跌回了地里,脖颈缩成了龟孙子的他,后知后觉地感知自己被当众羞辱了。
回过神来,便是恼羞成怒,他咬着牙槽,赤目欲裂,从牙缝里憋出一声,“你……”
虎腾二话不说,一口口沫当他脸啐了下来,道,“跟你家的狗,给老子滚!”
一滩粘稠之物猝不及防地溅在脸上,姚钱伸手一抹。
那挂了七彩般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不等他看清是甚么,不等他发难。
便闻得虎腾那粗犷的嗓子吼了声,振聋了耳膜,拎‘小鸡’似的,一手一抓一掷!
将姚钱扔向保护着他的护卫们,压倒了一片,接而是一地儿的哀嚎声。
遂,他瞧也不瞧地上之人一眼,迈着虎步跨进了酒楼里。
原本赖在里边之人,“刷”一声齐齐站了起来,又在簸箕大的拳头挥舞下,纷纷抱头鼠窜地跑开。
此刻,开了路,谢以禃谢长泰进了里边,身后却闻得在大街上不忘放狠话的姚钱,“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不知这话威胁有无半点用功之处,反惹来大街上看笑话的百姓们哄堂笑开。
实在是他,那色厉内荏、更粗了脖子,却半点威胁都称不上的模样,尤为的可笑。
闹了个大红脸,灰头灰脑一脸儿唾液,姚钱含恨地夹着尾巴逃离。
那装泔水的脑儿想的是,如何‘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不曾想,自己却是与‘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擦身而过……
阮贞筠差点儿被暴露于人前!
转身急速钻入一条无人的窄巷逃离,他再也无心打探傅令曦等人之事,更不会去救姚钱那傻二愣。
连‘踢馆子’都不会,还被人削一顿痛快的!
谢夙秉所派、保护傅令曦娘儿仨人的暗影,原要出手废了那姚钱,惊觉发现了一抹鬼祟的身影,当即分了一批人拦截他。
交手之后才知得这人身手诡异。
又想起他所伏的地方,正正是他们监护的盲点!
被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来,唯恐其对谢以禃等不利,留了足够的人,克倨带着数人紧追在其身后,穷追不舍。
这回还不算是阮贞筠与傅令曦‘正面’交锋,却败笔!
从皇宫被带到庄子禁锢,直至‘顺利’产下早产的皇女,阮贞筠就被赐死。
她换了个身份,而今是游走在皇城的新贵富商。
至于他要整垮大男主的主线任务,没了宓妃这个身份,他留着皇孙谢祖玄这一手做他日之用。
当知得傅令曦不知从何而来的各种粮食,会制作各类新奇的点心吃食,从商混得如鱼得水,他便猜她,是否与自己一样也是个穿越者?!
好奇促使下,换了身份的他于是来到了洮阳,潜伏在她的身边。
可惜的是,谢夙秉对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以至于,她只能另辟路径,利用姚钱与她在商业上对打,逼得她不得不出面解决。
怎料到,他螳螂捕蝉,却不见她这只黄雀出动,还惹了藏身暗处的暗影,差点儿暴露自己!
阮贞筠左拐右拐,藏进了早已策划好退路的一家面摊铺子,转了个身,换了张老脸皮。
身上的衣裳早就被他中途中已换掉。
他人脚刚迈出面摊,那老头竟是半点都未察觉老伴已是换了人,还像平常那般吆喝她招呼客人,
“老婆子还愣着做甚么?招呼各位大爷啊。”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