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系一下后面的衣带。
帮他系好带子,他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套防化服递给我,准确的来说是给我穿上。
“我自己来吧。”
我实在是不好让他再给我穿衣服了,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来什么人,万一我刺激到他,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不好了。
而且,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我和他的关系,感觉有点不像同事,这经常开小玩笑的样子,倒是像一对青梅竹马。
在外面是很少遇见有这么开放的人的,再怎么玩闹,都会顾及身份。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把衣服递给我,我笨拙的穿上,这期间,用了好几分钟,他居然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他很有耐心的,等我穿好。
然后我们一起走像那具尸体。
好像他自从走进这个房间,就变得和刚刚不太一样了,不经常跟我讲话,也不会开玩笑,他在这里变得很严肃。
是的,他一进这个整容间就变得深沉了起来,他似乎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具尸体。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也透过玻璃墙看着,似乎那尸体身上有朵花。
他慢慢靠近尸体,我跟在他的后面。
说真的,我
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兴奋的。
毕竟,长这么大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尸体,而且还是这么惨的。
他掀开白布,露出里面面目全非的脸。
和我想的一样惨,女孩子是一个中长发,她的头上有一块头发被撤掉了,露出里面的头皮。
要不是那一块血肉模糊,都能看见里面的肉 。
女孩的脸上都是擦伤,脸其实没有那么多血啊什么的,还是经过了一些处理才运到火葬场这边来的。
想必就算是当场断气,也送气医院确定了一下死亡的。
只是脸上的血迹并没有清理的那么干净,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是有一圈血。
刘奇在一旁的水龙头那里接了一点水,把毛巾打湿放在一旁。
他又拿去一个铁盘里面的一根长针,他又在铁盘里拿出一直安瓶。
我很想问他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怕问出来露馅,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操作。
他用针把安瓶里的药液吸入针筒里,然后注入到死者的面颊上。
然后用毛巾为死者擦拭着血渍。
白布继续向下揭开,露出那变形的尸体,尸体的脚步严重变形,脚踝像是撑三百六十度的弯曲状态,那里的骨头全碎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