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房间,四面墙壁是灰色的,中间有一个铁床,床上睡着一具尸体,白布盖着脸,看不清楚状况。
床的周围都是一些粉饼,毛刷,针线之类的工具。
我内心是震惊的,很难想象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证明在这里干事儿也有一些时间了,这个时候我表现的像第一次看见一样,这个刘奇恐怕会产生疑惑的。
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他“这就是那个新到的尸体吗?”
“是的,他出了车祸,身体被货车拖了十米远。”
刘奇突然很正经的回答,和刚刚那个嬉皮笑脸的完全不一样。
这人出了车祸,又被拖了十米远,那不是尸体惨不忍睹?
“那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我真的是太震惊了,不禁问出来。
刘奇走到尸体旁边,他抚 摸着白布,像是在安抚着面前的这具尸体。
“他的家人也十分疑惑,按照常理来说,要出现车祸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减速,可是货车还运行了十多米。”
“这个对方没有解释吗?货车司机呢!”
对于这种情况,我属实有点
气愤,感觉有点像故意杀人。
刘奇叹了一口气,接着回答“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货车超载,惯性太大了。”
“医院给出的死亡证明才是最残忍的。”
“什么?”
这人死了就死了,怎么还有更残忍的,我觉得被大货车撞飞就已经很不幸了。
“他被撞的时候,还活着,他是活着被火车拖了这么远,然后失血过多,内脏破裂而死。”
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这是车祸严重的惯有死亡方式。
一般车祸十分严重的,几乎全身都会骨折,然后骨头会刺入腹腔内的器官,造成器官破裂,内出血。
这个人他其实在被车撞到的那一瞬间,他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又被车拖着跑了十几米远,这一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死掉。
由此可见,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今天,这个人的尸体复原就十分棘手了,我们要把他错位的骨头重新连接好。”
我甚至觉得,这个职位有点法医那种感觉,都是和尸体打交道。
我其实是紧张的,因为我对入殓这一个职业一窍不通。
“大概要做多久啊?”
这个事我肯定是要问的,我可不想和这些尸体呆的太久。
“估计得做到晚上吧。”
晚上,在火葬场这么一个地方,也太渗人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去过火葬场,更别说,和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过夜了。
而且事情是,我不仅要和他过夜,还要在他的身上缝缝补补。
“他叫什么名字。”
“方小姐。”
原来是个女的,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咧,女死者,让男入殓师来复容,不觉得尴尬嘛。
但是仔细一想其实也能理解,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在入殓师面前,也一样。
但是没有问到姓名,心中还是不免疑惑,我觉得我问了一个寂寞,但是仔细一想其实也能理解。
干这一行,死者为大,在死人面前,还是不要直呼其名讳,是一种不尊重死者的表现。
既然刘奇不多说,我也就不必要追着问,毕竟,她叫什么名字,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走吧,去那一旁的更衣室准备东西。”
我点了点头,跟在刘奇的身后,他带我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其实这个房间离刚刚那个放尸体的房间,就隔了一个玻璃墙。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的防化服,看起来像是要去做手术的医生一样。
他带上了帽子,转个身,
背对着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