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世子当敬重之。”
刘禅不由心惊。
许靖对刘封的评价,远超刘禅的估计。
不论乐毅还是叔旦,那都是能影响一国气运之人!
意味着在许靖眼中,刘封的存在能影响汉室气运!
一旁的霍弋也是惊得不浅,呼问道:“太傅,那乐毅当了燕国上将军,能连下齐国七十余城,若非燕惠王猜忌,齐国都能被乐毅灭了。
叔旦先是辅佐武王灭殷,后又辅佐成王治国,平叛戍边,制礼保民,贾谊评其为‘大德大功大治于一身’。
太傅以此二人为例点评副军将军,未免有些过了。”
许靖瞪了霍弋一眼,呵斥道:“汝这孺子,如何懂得评人?
乐毅因燕惠王猜忌而未能吞齐,叔旦受武王成王信任而能灭殷兴周,老夫以此二人为例点评副军将军,是为劝世子勤勉警身,以前人为镜。”
刘禅低头沉吟。
许靖的意思刘禅听明白了。
这是让刘禅不要妄加猜忌刘封而酿成乐毅之憾,为人主者也应有信任兄弟至亲之德。
许靖又“哼”了一声:“世子不以大王为师,何故偏听妇人之言。”
显然。
许靖也知道吴王妃那套“驭兄弟为臣”的理论,颇有不屑之意。
以吴王妃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只有许靖敢这般暗讽了。
刘禅身子猛地一抖,幡然醒悟。
想到自己放着刘备的仁义不去学,反而因吴王妃的自身经历而迷茫,又倍感羞惭,遂起身向许靖再拜:“太傅警言,学生茅塞顿开。受教了!”
许靖抚摸美髯,欣慰点头。
刘禅正是树立三观的年龄,有些偏差没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许靖严厉的目光又扫向霍弋和刘永刘理兄弟:“今日老夫之言,烂在尔等肚子中,若让老夫听到传闻,必逐之。
尤其是你霍弋,身为世子伴读,更应当修身养性,有明辨是非之能。”
霍弋三人如捣蒜般点头。
刘永刘理是听不懂不敢妄言,霍弋是听懂了不敢妄言。
瞧三人的反应,明显对许靖又敬又怕。
就在刘禅要继续读书的时候,霍弋又惊呼一声:“差点忘了,大王也回城了。”
下一刻,许靖手中的书简直接敲在霍弋的头上,许靖的呵斥声也随之响起:“霍弋,给老夫舍外面壁去!”
半个时辰后。
霍弋捂着脑袋跟在刘禅身后,悻悻地道:“太傅也太狠了,都起包了。”
刘禅哑然失笑:“太傅最忌有人惊扰授课,你却一连惊扰两次;只敲打你一次,都是太傅手下留情了。”
霍弋丧气。
许靖的敲打,霍弋再不服气也得认怂。
寻常人求许靖授课都没资格,霍弋若还嫌弃,自有一大批人争相来给刘禅当伴读。
谈论间。
霍弋又提到了刘封:“方才雅舍我没敢多问,世子真不怕汝兄争嗣?”
刘禅止步轻叹:“父王以大兄为子,本就有令大兄继嗣之意。是我抢了本该属于大兄的世子之位,若大兄想要,我愿将世子位让与大兄。”
霍弋愕然:“世子,你真这么想?”
刘禅点头:“大兄跟随父王征战十余年,屡立奇功;而我只在后方读书,寸功未立。又有何资格与大兄争抢?”
霍弋“哎”了一声:“可旁人不会这般想。”
刘禅抬头看向天空,脸上又浮现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愁容:“我明白,太傅也明白。故而太傅才以乐毅和叔旦为例来点评大兄,希望我能勤勉警身,以前人为镜。”
霍弋见刘禅面有愁容,低声问道:“世子可是担心,见了汝兄后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刘禅“嗯”了一声:“我四岁时,大兄就入川了,之后大兄助父王平定西川、兵巡诸郡,没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