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值得一个久别重逢的吻吗?
时岫眉头紧皱,又好像在试图安抚自己。
她是只炸了毛的猫,在商今樾撬开自己嘴巴的时候,想要咬她。
可真到了那一步,时岫也只是象征性的张开了嘴巴。
没真咬了商今樾,反而是让商今樾趁虚而入,搅着她的气息,推到了口腔。
这人冰凉的手指扣着时岫浮动的喉咙,叫她感觉自己脑袋都空白了。
太久没有接吻,时岫都快忘记了跟商今樾在一起的感觉了。
只是她的潜意识还替她记得,这人的凝血功能不是那么好。
所以刚刚才没有下去嘴。
商今樾就是这样,身上一堆的毛病。
性子太冷,不喜欢说话,除了接吻,嘴巴就是个摆设,不喜欢运动,讨厌泳池,食欲也不强,干什么都得金尊玉贵的伺候着。
只是时岫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怎么麻烦的事情,毕竟商今樾是她自己选的人。
她死缠烂打,用尽全部的力气和她登记结婚,她怎么又会在得到后,开始嫌东嫌西,不再将她视若珍宝,小心呵护呢?
结婚只是故事序幕的结束,而不是终点。
可商今樾呢?
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把自己带回家后,就放在家里置之不理。
集团的事情一忙就是七年,从一开始经常回家,偶尔给自己带点礼物,到后来常年驻扎海外,十天半月没个电话,甚至这次回来都没告诉自己。
时岫知道这人没长嘴,感情也不只是通过嘴巴说。
她能自说自话似的坚持这些年,也是因为能感受到商今樾对自己的喜欢,感觉到她在同自己接触时,总是克制不住的真实。
时岫每次都喜欢去看商今樾的眼睛。
因为这人总会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在眼神里流露出潮湿的爱意。
可现在……
落雪时分异常安静,潮湿的吻好像融化的雪水。
从时岫的口腔到了商今樾的唇,主动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时岫手里。
这是商今樾的习惯,她一向不喜欢动手。
于是时岫吻着,单手便把商今樾放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她从上到下的看着嵌沙发里的人,注视着她骨肉停匀的身形,又重新回到她的眼睛里。
酒柜从四面八方折射过光亮,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坠得人心绪复杂。
时岫拂着商今樾的脖颈与脸颊,低声沉吟:“你还爱我吗?”
这话问的焦虑不安。
让处于上位者的人看起来像只失去支撑的小兽。
商今樾好像感受到了时岫的情绪,伸手抚上时岫的脸。
却是对她说:“你喝多了。”
时岫的眼神一瞬落寞。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可时岫提出的问题,在商今樾眼里,也只是个无病呻吟的伪命题。
她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荒谬。
她只是不喜欢爱人的脸被遮住,才伸手过去撩开时岫脸前垂下的乱发。
可为什么她在拨开时岫发丝后,看到了时岫望向自己的,悲伤的表情。
这种表情让商今樾无从寻起,心口收紧,径自愣了一下。
“时!”
询问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商今樾的呼吸频率陡然变调。
她没有了思绪。
恍惚中一种很近的侵略感从商今樾的头顶倾泻而下,让她熟悉又有稍许的陌生。
时岫含了口酒,卑劣的将口腔里的酒送给了商今樾。
今晚她们是共同犯罪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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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光线黯淡,一个人影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来来回回。
折腾了几个小时,商今樾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着了,只剩下时岫抱着衣物、纸团收拾残局。
这些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