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怕是要被蚊子啃到天亮。
两个人挥着衣服打起了蚊子,门窗都开着,动静很大,吵醒了隔壁睡的人,一个年轻的女人趿着一双塑料拖鞋站在门口挥着着扇子高声喊道:“你们这样跳来窜去的想过别人的感受吗?吵死人了,真是的,一看就是乡巴佬!”
这可把我和张飞宇气坏了。
打个蚊子都招人骂,这还了得,这女人也太张狂了,我冲到门口骂道:“你咋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你瞅你那样,还不及我们村里的那些寡妇,刺头刺脑的,象只抱窝鸡一样。”
张飞宇听了解恨,笑得牙龈都露在了外在面。
“谁是抱窝鸡?你TM的才是抱窝鸡,敢骂老娘,真是胆大包天了——阿楠,你快出来一下,有人欺负我,你听到没有!”
随着这个年轻女人的叫喊,隔壁的屋子里晃出来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他光着上身,一身精肉,穿着一条水磨蓝的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条辨别不出真假的粗金链子。
“你们想做什么?那个欺负我老婆,给老子站出来。”
叫阿楠的男人很凶的样子,白净脸皮上露出凶光。
我和张飞宇有些怂,没想到刚来此地就碰上这样的主。
“大哥,我们在打蚊子,可能吵到了隔壁大姐,是她过来先骂我们的——”
“骂你们又怎么了,你们声音那么大,换成我过来就揍扁你们两个瘪三。”
阿楠打断我的解释,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张飞宇早忍不住了,他啪一下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指着阿楠的鼻子吼道:“谁是你揍的?你也不看你那婆娘的德性,还有胆量过来给她说好话,她骂人在先,又不是我们成心和她过不去——”
他话没说完,阿楠已跳将过来,对着他的眼窝就是一拳头。
好嘛,这一拳下去,张飞宇的心头火就被崩了上来,他猛窜上去,扑在阿楠身上,撕住了他的头发,挥拳如雨,一顿暴打,阿楠的鼻血糊了一脸。
她老婆一看形势不妙,早喊了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打人啦——有人打人啦——要出人命了啊.......”
小旅馆的院子中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旅馆老板闻讯跑来,喝斥开着让我和张飞宇放手,阿楠一点都不服输,张着一双血手还要死拼到底,老板上去就一把将他掀翻在地,然后将我和张飞宇推出门外。
“你们要是再瞎闹我就报警了,还不快跑,外地佬,免得你们吃亏!”
老板在登记住宿时很友好,听出我们口音是外地人,特意给我们安排了这件最便宜的房子。
我一听觉得情况对我们不利,赶紧进屋拿起外衣冲出屋子,拉着张飞宇就跑出了旅馆的院子。
阿楠还在里面诅骂:“有种你别跑,看老子弄不死你!”
我拉着张飞宇穿过小巷越过大街,一路狂奔下去,直到两个人象两条沙滩上濒临渴死的鱼才倒在了街旁的一丛小花园中。
我摸到口袋中的一块钱,让张飞宇去不远的商店买两瓶汽水喝。
他喘着气挪动步子,好大一会儿才喝着一瓶汽水提着另外一瓶走了过来。
我躺在草地上听着街上的车流声,觉得睡这里过夜倒被小旅馆安逸。
起码这里没有馊味,更不会花钱,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我喝着汽水告诉了张飞宇我的想法,他一听也说好,G州这样热的天,要是不下雨住在这花园草丛也没人发现。
“可惜蚊子太多了。”
我挥着手还在打蚊子。
张飞宇早躺了下来,拿着外衣盖在了脸上。
火车上的困意早包围了我们,我们背靠着彼此,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我和张飞宇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这繁华地都市都不敢相信自己已来到这里。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