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我父亲和二叔的脸上都有了红晕。
王家男人一心想让我奶奶带两个孩子随嫁到王家,可他半瞎的老母亲却死活不让我父亲和二叔这两个外姓人进入王家大门,我奶奶咬着牙狠下心将我父亲和二叔丢在家中,在一个风高月白的初春夜被一顶小轿抬着嫁入了王家。
我父亲直到去世前都说千万不能怨我奶奶张氏,我奶奶是为了养活他和二叔才走了这一步,他一再叮嘱我们兄弟姊妹清明上坟别忘了去王家坟地里给我奶奶和王家老爷子烧纸扫墓。
我们后来坚持着这一嘱托,那怕王家儿孙多次出面阻止我们姐弟去奶奶坟头。最后一次大姐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横在王家儿孙而前吼道:“你们要是人养的娘生的,就不要说东说西,你们要是下次再敢挡我们一步,我就把自己勒死在这坟地里让你们为我起丧送葬!”
他们面面相觑退去,从那个清明起再也没有说过半句难听的话。
我奶奶嫁到王家后时常过来给我父亲和二叔做饭洗衣,几亩薄田到了耕种收割之季也是王家男人过来劳作,他半瞎的老母亲每次看我奶奶外出,都要挡在门道里,毫无顾及地厉声询问我奶奶带了什么东西出去,然后叫过来两个半大不小的孙子对我奶奶搜身,我奶奶轻蔑地微笑里看不出一丝难堪和怒意,等他们折腾完,出了王家大门一溜烟跑到屋后的菜地里,找出昨半夜偷放好的米面径直奔向李家院子。
我父亲少年更事,已能照顾三岁多的二叔穿衣吃饭,我奶奶每次到家一刻都不消停,挑水做饭,洗衣喂鸡,下地锄草,然后亲一下父亲和二叔的脸蛋,狠心不听二叔每一次的撕心哭喊,怆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