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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迟钝,我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您是王爷,您说得都对。”
“这案子本和大理寺无关,属刑部管辖,经刑部审判后方会报呈到我这。只是此案颇为蹊跷,凶手极为凶残,本王既然在此,便不会袖手旁观。说说吧,此案你准备怎么查?”
谢汐楼挠挠头:“我没做过官,并不会查案,但查案这件事,无非就是找齐所有碎片,拼成完整的故事。如果其中有一块碎片拼不上,那一定有问题,深挖就行。”
“那碎片你集齐了么?”
“差得远。死去的几个人一定有共同特征,因此被凶手盯上,只是还不确定是什么特征。发现尸体后,官府找死者亲朋好友问过话,案卷我看过,没什么发现。我觉得或许有疏漏,明日想再拜访一次。”
“与其找同样一群人问话,不如找没触及到的人。另外死者有共同点,死的三人,不,加上范珲,死的四人都好色。”
谢汐楼觉得他在开玩笑:“这哪叫共同点,全天下的男人不是都好色么?”
话说出口,谢汐楼意识到将面前这人也骂了进去,侧过身谄媚又讨好:“当然要除去殿下您。殿下您美人在旁坐怀不乱,高风亮节,堪称君子典范。”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陆回转着手指上的扳指,不理她的一番奉承,继续往下说:“除了第二个死者,其他两个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被凶手引走。”
谢汐楼马上理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美人儿,吸引着死者主动靠近攀谈,趁其不备将其迷晕,再残忍杀害?”谢汐楼细细回想昨日鸳鸯楼姑娘说的话,摇了摇头,“不对,孙老六最后见过的人是鸳鸯楼的姑娘,据那姑娘所说,他进屋后再为离开,是突然提出有事要离开的,并没有——”
话说到一半,她想起那屋子的模样。
窗大开着,可见门外小径和对面的春意浓,若那人恰巧在那时经过那条路,确实可以吸引到孙老六的注意,但如此行事,是否太过冒险?凶手为何有把握将孙老六从鸳鸯楼姑娘的房间里引走?
若真如此,这人或许与孙老六相熟,知晓他会去鸳鸯楼,知晓他常去的姑娘是哪个,甚至知道那姑娘房间的窗户开在哪条街。
谢汐楼半天没说话,眉头紧锁,陆回不等她想清楚,继续往下说:“除此外,目前官府通过相同的作案手法判断三起凶案为一人所为,但这其中有个悖论——”
谢汐楼打断陆回的话,眼中的光比月光还要亮:“前两名死者除了脖颈处致命伤口外,身体上只有□□一处残缺,但孙老六不同,他的手掌也被切掉。如果是同一个凶手,凶手为何要割掉他的手掌呢?”
陆回眼神中全是赞赏:“不错,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前两起凶案,凶手弃尸点距离死者失踪地相隔几十里,后两起却完全相反。凶手对弃尸点的选择,并不是随机的。”
“还有一点,死者伤口或许与宫中脱不开关系,郑治提到的那几个太监,还需要再去问几句,兴许能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