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向床榻。
既然他说随意,这床榻这般大,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榻上呆过。
谢汐楼小心翼翼从他的脚旁爬过去,到床榻最里侧最暖和的位置躺好,将一旁被陆回弃置的厚被子牢牢裹在身上,舒服到叹息。
陆回本来不想管她,听着她窸窸窣窣像只小老鼠似的爬上床,又窸窸窣窣和被子做斗争,到终于将一切处理妥当一声叹息时,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
正值六月酷暑,白日里走两步都会出一身汗的天气,她竟然盖着两层棉被。
“你不热么?”
谢汐楼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也想要被子,犹豫了一下,将比较薄的那床被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给你这床。”
“我不需要。”
这话正和谢汐楼意,她喜滋滋将被子重新盖上:“我身体不好,畏寒,请殿下见谅。”
陆回不再说话,谢汐楼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耳边是那人清浅呼吸,鼻端是那人身上的香气,微微侧头就能看到那人月色下高挺鼻梁。
这谁能睡得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谢汐楼叹了口气,睁开眼望着绣着祥瑞图案的床顶,开始想案件。
今日随虞三娘来到范府时路过临丹湖,倒是将益州城的河流摸了个半透。
益州城有三条可通船的河流向南汇入临丹湖,位于中间、最宽的河叫蛟河,蛟河东是可达范府后院的倡河,蛟河西是泾水,最为僻静。
第二个死者失踪的那日应与今日晚间情形差不多,她想象着湖面布满大小画舫的画面,在脑海中复原着上官靖和船夫的路线。
临丹湖以南只有一条临南河,船夫昏睡后顺流而下,走的便是这条河。
这几条河接入临丹湖的入口都很宽阔,夜晚天黑船多,极易被忽略,也难怪那么多人竟然无一人注意到。
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呢?
“这案子你打算从何处查起?”
耳边突然响起陆回的声音,吓了谢汐楼一跳,缓了一会儿安抚好剧烈心跳,才开口:“你竟然知道这案子?你不是前日才到?”
“若都似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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