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乾陵道:“皮疹又如何。”
闫欣道:“她们中毒了。有人根本没想让她们活着。”
“用火烧香坊也是这个原因?那之前说是为了掩盖身份又怎么说?”尤乾陵口气变得咄咄逼人。
张朝诧异说:“这……怎么看出来的?”这些尸体几乎全身都被火烧黑了。
“香坊毋庸置疑是凶手烧的,凶手不是阿迷的话没必要掩盖身份。”闫欣说。
尤乾陵说:“这种说法太过于臆想了。为何凶手不能是阿迷。”
闫欣转头看他,说:“因为很奇怪啊。若非早有准备,什么样的火场,能把这几个人这么完美得烧得面目全非。”
“还有,阿迷之前一直奔走找她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杀她们。不可能事先对她们下手。”
“而且虽然地点是香坊,尸体上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不过毒是由内而发还是由外侵入,这点可以查出来的吧。”
案子是袁九章经手的,凶手明显想到了这点。所以尽量把案子往复杂了做,让袁九章知难而退,糊弄了事。
“咱们的九大人在这么麻烦的案子上,决计不会想到去检查这些人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侵入发毒的。只会觉得香坊里本身就什么都有,中个毒也不算什么。”
尤乾陵下意识按紧了捂着口鼻的湿布。
张朝道:“我去找……”
尤乾陵:“把顾全带过来。”
在这个案子上,他现在谁都不相信,只有常年跟在身边的人他才能勉强托付一点信任。
———
尤乾陵后知后觉有点儿生气。
他走出冷房后深吸了口气,回头看闫欣还在里面。
“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说?”
闫欣还在盯着尸体猛瞧,敷衍地说:“你自己说的‘话要一句一句说,线索要一个个去找’。快了你又得嫌弃我赶着投胎。”
————
尤乾陵沉默许久,没话找话地问:“你觉得最合适的凶手会是什么人?”
闫欣以为他又开始纠结了,解释说:“阿迷虽然和韦娘子很熟,但她会把香交给人家去做,说明自己对香料并不了解。所以她是凶手的可能性本来就很低。”
尤乾陵:“所以是韦元庆的夫人?”
闫欣道:“我见过她本人,以她的身板,要切这些尸体,比阿迷那种小个子要容易得多。”
然而,在尤乾陵看来,韦元庆应该是站在他们这边才对。
难道他们还藏了什么?
兵马府内。
韦元庆家的宴席,袁九章吃得坐立难安。
原先他在韦夫人说一半话时,确实想知道到底哪几个人中过那阿迷的幻香,但当韦夫人说出来那几个是尤府的两位小姐时。
袁九章立刻嗅到了不对劲。
这算盘打得震耳欲聋了。
尤府的小姐来证明当时在香坊中招是事实?
那么这杀人烧香坊无疑是出自韦夫人那位姐妹的手笔了。
当然袁九章觉得事情如此顺利也是好事。
可尤府背后是尤乾陵啊。
韦元庆自己不肯因为这个事情去找尤乾陵让尤府给自家做证?偏生让自己做个中间人来做这件事。
为何?
袁九章能在盛京遍地人精的地方安稳地做了这么多年的顺天府尹可不是靠运气。
坊间在香坊失火之前便传出了,尤府因为香坊那天发生的事一直在找一名舞姬。
现在看来,这名舞姬就是韦夫人口中的姐妹了。
很明显,韦元庆这边准备要这个人的命。
而尤府——或者说尤乾陵那边要查京郊的案子,必定要活口。
他如果因此去找尤乾陵,那么就等于替韦元庆去说服尤乾陵站他这边了。
之前他还是个中立的角色,甚至有点和韦元庆对立。
可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