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生产了。所以嘉庆朝的黄釉瓷器,用的是铁黄釉。
罗兄你看这件,是不是带有一定的粉质感?你仔细看,不明显。”
罗宇泽听后,仔细端详起来。
宁元祺想了想,“小吴,你说的这一点,确实如此。而且现代化学技术的锑黄,不是古法锑黄,难度不大。不过,高仿明明可以用铁黄釉,为什么要用锑黄来仿铁黄呢?起码用铁黄,能完全避免这种粉感。”
此时,宁霜开了口,“爸,因为高仿需要做旧。”
吴夺一听,不由连连点头。
但凡现代高仿瓷器,因为仿古,那都得去贼光,都得做旧。若用铁黄釉,做旧之后贼光能去掉、氧化层能出来,但是这釉色就会变深,变得不像嘉庆淡黄釉的官窑瓷器。
宁元祺听宁霜这么一说,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之前是从“求真”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所以思维一时有些卡顿。
“对!若是用锑黄仿铁黄,做旧之后颜色变深,比原先的锑黄深,却正好能接近铁黄;而且通过做旧,还能去除其中的粉感!”宁元祺接着又对吴夺赞道:
“小吴,高!实在是高!”
吴夺却沉吟道,“这件,更像是一件试验品。虽然和锑黄釉的淡黄色不同,但是和铁黄釉的淡黄色还是微有差别,而且粉感也没有完全去除。若是进一步提升技术,怕就真成了一件顶级高仿了!”
“你这话说的!”罗宇泽摆摆手,“不是顶级高仿我都打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件已然够高了,我是说高仿者的这个思路有了,很可能会进一步完善。”吴夺接口道。
“宇泽啊,说实话,要不是小吴点破,而且我恰好看过一件嘉庆官窑淡黄釉的拍品,这件怕也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啊!”宁元祺也不遮掩,“打眼不要紧,谁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关键是吃一堑、长一智。”
“我就没见吴夺吃过堑。”罗宇泽嘟囔了一句,接着叹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现代高仿,那我就彻底砸里头了。”
“你花了多少钱?”吴夺顺口问了一句。
这黄釉仿犀角杯,是九十年代初的高仿,若是再晚点儿,比吴夺还“年轻”,他就听不到什么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吴夺才会说“进一步提升技术”,毕竟当时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罗宇泽伸了一个巴掌,“五十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