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虽然这次没用紫檀花梨之类的盒子,但也很上档次了。
等到罗宇泽把东西拿出来,吴夺才知道他用黄杨木的盒子,原来是为了配合里头的东西。
这是一件黄釉瓷器。
黄釉仿犀角杯。
不大,高度顶多八厘米,但是工艺不弱,瓷胎雕刻细腻生动,施的黄釉也肥润。釉色比鸡油黄略淡,但也绝不是不上讲的东西。
宁元祺毕竟是长辈,吴夺肯定不会先上手。
宁元祺上手翻底,带底款:大清嘉庆年制。
而且这底款不是写的,是刻的。
六字篆书。
且不说别的,就凭这款上的刻工,也有一眼。
黄釉瓷器的地位是很特殊的,尤其是在明清两朝,管理等级森严;黄釉瓷器不要说民间不能用,即便是皇宫大内,黄釉瓷器的使用也有着严格的规定。
比如全黄的,只有皇帝、皇后、太后能用;再下一等,只能内白外黄。
这件黄釉仿犀角杯,是全黄釉。
而且,杯身带有云龙纹,杯柄则是龙形。
若是真品,这应该是嘉庆皇帝所用之物。
宁元祺看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话。
宁元祺放下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罗宇泽直接问道,“宁叔,您这是不看好?”
“去年倭国的京都春拍,也拍了一件黄釉仿犀角杯,不过形制和你这件不一样,是贴塑的苍龙教子,而且也是‘大清嘉庆年制’的款儿,也是刻款······”
宁元祺说到这里,略略一顿,罗宇泽又跟着问了一句:“您是去看了么?”
宁元祺点点头,“预展的时候,我是详细看过的,不过拍卖现场我没去。”
“看您这意思,两件不一样?我不是说形制,您已经说了形制不一样,我是说胎釉。”
“看胎釉结合处,还有落款的刻工,没什么大区别,但是我觉得釉色好像不太一样,不是一种黄,但差别又不是很大。”宁元祺抬抬手,“你们接着看,我再回想下。”
听宁元祺这么说,罗宇泽松了口气。
黄釉的瓷器,即便是同一朝,只要不是同一窑,出现色差也是很正常的;烧制过程稍有变化,釉色就会有变化;同时,变化也不会很大。
不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罗宇泽也看向了吴夺。
吴夺笑道,“让宁霜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