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仔细,是变态啊。”罗宇泽连连摇头,“居然从底下偷看!”
吴夺:“······”
赵赟给吴夺倒茶,同时白了罗宇泽一眼,“罗哥,怎么能偷看呢?吴哥就算从底下,那也是早有预谋。”
“哎?小赵,你是不是经常早有预谋看女同啊,你这孩子啊······”罗宇泽摇头。
“我一向不近女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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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和我一样,是志存高远的人?”
“e······”赵赟点头,“这话得有深度。”
“你俩无聊不无聊?”吴夺哭笑不得,“我看哪,就不该把你俩凑一块儿,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以后真要经常一起办事,必是狼狈为奸。”
“快拉倒,我和这小子不是一路人。”罗宇泽撇嘴,“就一百块钱,他还在那儿墨迹,咱俩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罗哥,亏你还是古玩行里的高级掮客,当着我同桌和他姥爷的面儿我没法,这是钱的事儿么?不知道什么叫买炸了么?何况还是我同桌,回头找我后账咋办?”
这俩货转眼又呛起来了。
“停停停。”吴夺打断他俩,接着解释道,“其实我也没全看清,就看清了最大的赵之谦三个字,根本没想封刀不封刀的,回来清洗上油,才看明白了,琢磨了半天。要不在家里不给你们讲了嘛。”
罗宇泽也就接上了话,“这东西啊,确实不能卖,就算不想自己,那也搁几年。”
“小赵,你同桌他姥爷家里,以前是干嘛的?看院子一般,但是东西还是有点儿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啊,民国的时候,是不是外宅啊?就像阎婆惜那样。不过就是生了孩子了。这个孩子就是他姥爷的爷爷呗。”
“嘿!”罗宇泽服气了,“你个小屁孩,还挺能琢磨。”
······
三人边吃边聊,挺晚才散场。
吴夺回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和宁霜互发了一会儿字信息。
视频通话固不可少,字信息也别有风味。
聊完睡去,一夜酣眠。
周一大雅斋例会,店里的业务总结没啥特别的。
不过,章成锦将定制的一件汝窑水仙盆带到了大雅斋,会后请胡允德和几位鉴定师一起看了看。
既然是定制的,那自然是高仿。真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呢。
这是一件椭圆形的水仙盆,天青釉,四足,云头足,通体无纹,所以有人称之为天青椭圆无纹水仙盆。
现藏于台北故宫的那一件真汝窑水仙盆,堪称最完美的汝窑水仙盆。所以,章成锦才会特地高仿一件来欣赏。没办法,真是不可能得到的。
不过,东西从瓷都发过来之后,昨晚章成锦看了看,感觉还是差点儿意思。今天带到了大雅斋,让大家也评评。
大家都要求先看底,吴夺随大流。
吴夺一看,这水仙盆的底上,也完全仿照真刻了字:
官窑莫辨宋还唐,火气都无有葆光。
便是讹传猧食器,蹴秤却识豢恩偿。
龙脑香薰蜀锦裾,华清无事饲康居。
乱碁解释三郎急,谁识黄碁正不如。
落款:乾隆御题。下带两方钤印。
现藏于台北故宫的那一件水仙盆,当年也是清宫旧藏,也是乾隆皇帝特别喜欢的东西。
让乾隆喜欢的东西,通常很难留下“全尸”;书画上题字落印也就罢了,这瓷器上,那得硬生生破坏性刻字啊!
这一件,当然是被乾隆给安排了。
不仅在底部刻了字,而且还下了一道旨:“将猫食盆另配一紫檀木座,落矮些,足子下深些,座内按抽屉。”
如今这个名贵的紫檀底座,同样保留了下来,也在台北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