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立即回答,“是啊,听着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刘老爷子方便不方便。”
刘钢炮心说,这小伙儿上来就能认出寿山白芙蓉、青田封门青,说明是懂印石的,关键是他鉴定古玩的眼力很高,这老印章,让他看看没准儿真能有所帮助。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刘钢炮笑道,“现在就可以看。”
吴夺看了一眼宁霜,见宁霜点点头,又问刘钢炮,“老爷子,您怎么来的?”
“腿儿着来的,不过这段路不近,我是吃了早饭之后,正好当锻炼了。”
“您不会住潘家园附近吧?这么远走着来?”
“对,我住潘家园附近,呵呵,走了一多半,最后上34路公交坐了几站。”
“行,既然您同意,咱们走吧?我们开车来的。”
刘钢炮付了这两方印石的钱,便和他们一起走了。上车之后,宁霜开车,吴夺和刘钢炮坐在了后排。
这才相互简单介绍了一番。
刘钢炮原名刘承霖,土生土长的燕京人,退休前在园林部门工作。他说得也不多,就简单几句。
得知吴夺在齐州是大雅斋的鉴定师,他说听说过章成锦,在全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到了刘钢炮住的小区,宁霜停车后说不上去了,刘钢炮觉得不合适,连番邀请,宁霜拗不过,只好也跟着一起上去了。
家里没人,刘钢炮说孩子不和他们一起住,老伴如今还在居委会工作,今天有个防控传染病宣传日活动,忙乎去了。
吴夺进了客厅一看,刘钢炮的客厅里,也摆着不少玩意儿。电视机两边,在电视柜上还各摆着一只大掸瓶,两只一对。
掸瓶就是过去放鸡毛掸子用的,清代刚开始流行的时候,做工和画片还比较讲究,大户人家用得多;到了清晚期、特别是民国时期,好家伙,即便小门小户,差不多家家都有一对掸瓶,几乎成了日用品。当时景德镇烧出来的掸瓶,是一车一车往外拉。
所以,有的收藏瓷器刚入门的玩家,喜欢买上一对清末到民国的掸瓶,好认,便宜,假货少,个头大;而且好歹也有点儿年份,算是古玩。
吴夺在沙发坐下之前看了看刘钢炮这对掸瓶,就是清末民国时期的粉彩,画片百鸟朝凤。
他这一对掸瓶,可不是工艺粗糙、绘画潦草的大路货,算是当时粉彩掸瓶中的精品。
刘钢炮见吴夺看掸瓶,“见笑了,不入流的东西。”
“哪里,这样的精品掸瓶,现在有上拍的呢。我记得有对珠山八友的,具体是谁忘了,拍了三四十万。您这对,十万八万肯定能值。”
“八十年代初啊,清末民国的上品掸瓶,十块钱一对;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一两百、三四百的开始涨了;不过我这对,是九十年代中期五百多买的。”刘钢炮回忆,“当时在老古玩市场,来了两辆卡车,拉来了一百多对大掸瓶,好的要六百,差的百八十的。我就挑了对,又讲了讲价儿。”
“嗐!没赶上那时候不是!”
刘钢炮笑了笑,“你们坐,别站着啊,我去泡茶。”
“不用了老爷子,咱们还是先看东西吧!”吴夺连忙说道。
“对对对,咱们喜欢收藏的啊,都这样,东西是第一位的,你坐下等着。”刘钢炮说着,进了书房。
刘钢炮拿出来一个锦盒,簇新,“刚给换了个盒子。”
打开之后,吴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青田盘龙印。
材质确如刘钢炮所说,是极品的封门青,质地细腻无比,色如初春嫩芽,而且包浆十分酥润,虽然有一些老磕碰,但并不影响整体美感。
宁霜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不过,有一点出乎吴夺的意料,就是这枚印章比较“高瘦”,正方形底边的边长也就两厘米多,高度却有八厘米左右。
印纽是龙首,龙身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