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荣光双眸惊睁,连忙错身而起到外头去,“你们都别在这站着,都退远些。”
“是。”
这事他们做的甚为隐秘,怎么就会被发现了?难道这顾墨添在各处都有眼线,还如此信任地将事情告知于她?
还有迟早是会被发现,难道说顾墨添已经筹备要揭穿此事?当今陛下多疑,若是知晓了,那可是不得了,不得了啊。
元荣光急忙坐回原位,一口就酒杯里头的酒给喝了。
元初晞倒是体贴,拎起酒壶给酒杯斟满,继续补刀道:“还有那彭皇后也不干不净,父亲可知道太后病了?”
“为父在朝中有所耳闻,太后这是年纪大,消化有些阻滞,御医已经诊断过,也开了药。”
“听说这病的可蹊跷了,每日皇后娘娘去的最勤,这病也反复地好不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神医谷谷主玉芳年来京了。若他将病治好,你猜,谁会第一个遭殃?”
元初晞也不怕元荣光去通风报信,反而这样刚好,他们只知道防着玉芳年,这样自然就会将她给忽略了。
元荣光被说的心虚,那拎酒杯的手始终战战兢兢,他不曾想,原来这一举一动都在顾墨添的监视下,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女儿竟全部都知晓。
“还有一事父亲和大伯可能都不知晓,现在既然我回来了,还这么凑巧的与五殿下结亲,外祖母,舅舅他们定也会为我高兴,还有姐姐姐夫,也高兴。”
“此前元苒苒所依仗的东西,现下全都我身后,不瞒父亲,五殿下自幼随军,自得军心,你以为他暗地里就没有任何筹划吗?你以为这皇位他夺不了吗?”
“他根本就没有将咱们国公府的势力放在眼里,一个不顺心大可将之一锅端了,庆祝庆祝。”
“这手握兵权的,总比那只会风花雪月,说两句诗,唱几首歌,整日将他是皇后亲生挂在嘴边的强许多吧。”
元初晞瞧着元荣光额头的汗珠,便再敲击敲击,“父亲,我再问一次,你们是很有把握,将来这帝位一定会落在顾天昊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