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荣光被一连说的不见一开始的底气,只顾一股脑子往嘴里塞酒。
“或者换句话问吧,父亲难道就想一辈子都被大伯压着,不敢说他一句不是?父亲这礼部侍郎当的也太久,该升一升了。”
元荣光的双眼即刻发出亮光,自父亲去世,大哥就袭的国公爷爵位,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屈在元荣正的下头,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就连官位也迟迟不见有升。
他曾想若元苒苒当了皇后,他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可现在一想,一直与顾天昊联系的是元荣正,与他少之又少,未来未必会念他的功劳。
反倒是现在,若他的亲生女儿当了皇后,自然是会念他这个父亲的,到时候他的地位自然就会高于元荣正。
豁然开朗的元荣光,连吃了两杯酒,“晞儿这话说的甚是有理,为父这就与大哥说去,什么顾天昊,究竟是比不上顾墨添的。”
元初晞只淡淡一笑,没有多大的表情,管他们怎么斗,怎么抢,这下,原主娘亲的嫁妆总算是可以要回来,郑小娘,也该脱一层厚厚的皮了。
离开栖碧院的元荣光直接往月明院的书房去,只听得里头争吵声不断,接而就是砸东西的响声,但砸上半会之后就停了下来,里头之人又继续交谈。
元初晞扒了两口饭,就披上斗篷往五皇府去,她可想要知道秋菊的家人是在何处。
一路坐马车而来,元初晞照例在东边墙落地,怎知竟寻不到狗洞在何处,反倒是有一处偏新的砖子,正疑惑之时,
丁宇翻-墙过来,解释道:“元姑娘,殿下说以后走正门即可,未免有贼人突击五皇府,所以就将洞给填了。”
“那好吧,也省的我爬了。”
丁宇一边引元初晞到正门,一边说道:“殿下现在在里头见贵客,元姑娘就到此前呆着,里头放着果记良铺的酸枣果子,可是新出品。”
元初晞一听酸枣,就咕噜地咽下口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是小冶说的,殿下为了元姑娘的安全着想,派了小冶到国公府看着。”
“什么?那...那我岂不是没什么隐私?”
丁宇不知隐私为何意,就以为是元初晞是害怕沐浴之时被瞧见,所以急急解释道:“他只在国公府的外围瞧,并不入内。”
“哦,这还好些。”元初晞打开房门就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掏出怀中的元予溪给的嫁妆礼单,以及陈氏的礼单出来比对,一边看一边吃果子。
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不知顾墨添是何时进的来,直到瞧见桌上无缘无故多了一只白皙手腕,才反应过来。
“殿下,晚上好啊~”说着就连头也没抬起来,顺势搭手诊上脉,“毒是稳下来了,最近几日再泡一泡药浴吧。”
“诊完脉就回去。”顾墨添一把将桌上的果子给抢走,这人可还真行,这么久了,还不抬头瞧他一眼,好像那些纸上镶着金锭子似的。
“别别别,”元初晞连忙抬起头来,笑着将果子给接回来,“我是有事来寻你的。”
“何事?”
“此前我不是让宇哥将我大姐那个丫鬟,叫秋菊的,家里人给看好吗?我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顾墨添嘴角一动,直接脱口而出,“二千两。”
“什么?”元初晞立马拍桌而起,一脸的无法相信。
“元姑娘别急,千金阁做事一套有一套的规矩,此前答应你的是看住家人,可没说要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有二千两的?”元初晞瞧见顾墨添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就缓缓拉近两人的距离,直盯着他的脸,“嗯?”
顾墨添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怂?以往的面不改,心不跳呢?糟糕,太糟糕了。
“本王是猜的。”
“猜的?”元初晞一手袭——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