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这么巧?什么病,严不严重?”
红樱圈住元初晞的手臂,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听说是呕吐不止,面色发白,隐隐还咳出血来,那些婆子都说这病恐怕是治不得了。”
元初晞的嘴角抽了抽,这元苒苒不是刚开口谋划的吗?怎么转眼就病的如此严重,一点也不符合逻辑,难道...是掩人耳目,想着让别人这几天注意不到她?
这倒是有趣,听闻元家在城外可是有一处庄子的,较为隐蔽,近年来也因没有什么收成就被搁置,只有一两个婆子在看守。
看来得为元苒苒的梦想助助力了。
“那可有叫大夫来看?”
“大夫人派人去请了,估摸着也该来了。”
“走吧,去瞧瞧。”
元初晞带着红樱穿过一众假山到柴房的方向来,尚还未进,便听得里头热闹哄哄的,婆子丫头全部交头接耳地说三道四。
其中还有一道哭声,隐隐约约的从里头传来,随着她们的靠近,哭丧似的声音就愈发听得清楚了。
“二姑娘安好。”
“二姑娘安好。”
“二姑娘。”
“......”
元初晞在一众招呼声中来到柴房门,只见元苒苒躺在地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带血的帕子扔的四处都是,嘴角尚有余血,丫头小雨跪在身旁哭得梨花带雨。
任谁看了不说一句,这是准备重生或者穿越女主的标配呢?
大夫诊过脉后,直摇着头说道:“这恐怕是不行了,姑娘得的是痨疾,治不好的,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姑娘,”小雨的眼泪立马就如花洒似地直涌而出,“姑娘,你的命真是苦啊,姑娘醒醒,快醒醒。”
“这人还没死呢,你搁这号的什么丧?”元初晞不耐烦地揉了揉耳廓,“大夫,你这当真是治不好吗?”
“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国公府还得提前备好棺材木板,这葬礼的宾客首选便是三殿下和王姑娘了。”
大夫身子因被元苒苒暗暗踢了一下而觉得不自在,支吾着道:“噢,这...这并非是治不好,只是难治,难治,而且是有传染性的,姑娘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哦?那我要是让你说,她治不好,要立即火化以防痨疾传染呢?”
元苒苒没病都被气成了病,急忙咳嗽两声就将双眸给睁开,怕是她再装下去,元初晞这贱人就真当她死了,“咳咳,水,我要喝水,咳咳。”
“大夫人安好。”
“晞姐儿?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乌烟瘴气的,你也不怕染上些什么病?”
元初晞转身福了福身子,微笑道:“我是听说三妹妹病的快要死了,念在姐妹情分上,我想着过来送她一程,没想到这刚说完话,她就醒过来了。”
秦氏看了眼躺在地上被喂水的元苒苒,眼中就是藏不住的嫌弃,“生的时候也没见她带来什么好处,这下死,也要弄得人尽皆知似的,若是不济,快快带出去埋了就是。”
元苒苒听这话,五指紧握成拳,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就冲上她的面门,涨红了脸,她发誓,定要元初晞和秦氏为之付出代价的。
元初晞咯咯地笑了两声,看向大夫说道:“大夫,还不赶快将你看诊的话给大夫人转述一遍?”
现下对上秦氏,大夫愈发紧张,也将刚才的话给抛之脑后,只照着意思胡乱说:“三姑娘染了痨疾,会传染的,不过能治,是能够治得了,就是得花些功夫。”
听着会传染,秦氏下意识地用帕子给捂住口鼻,也将元初晞给拉远了些,“这人可真是死也不得安生。”
元初晞将秦氏的手给拍了拍,“伯母,既然大夫说能治,那我们也就治治,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到处说我们的不是呢。诶,咱们元家可是在外头有一庄子?”
秦氏倒还需要想一想,半会才应道:“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