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顾墨添说罢就提步往回走,可走上几步路不见后头有人跟来,就急说道:“再不走就自个儿走回去。”
元初晞急急地追了上来,调侃道:“你也忍心?毕竟咱们可是有同住一宿的情谊在,总不好让我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走路吧?”
“那用跑吧。”
元初晞一听,连忙提步跑在前头,先一步找着马匹,出乎本能地跃马而上,而后扬起下巴得意扬扬地看着步行下阶而来的顾墨添。
“你会骑马?”
“不...不会,我怎么会骑马,只不过瞧见了你是怎么上的马,我也就记下了。”
“哦?本王可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聪慧,那刚才你下马的动作,是故意做给本王看的咯?”
“没有,”元初晞毫不犹豫地脱口而说,因是紧张,声音也不由地拔高了些,“殿下难道就没有听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吗?我就是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
顾墨添挑了挑眉,利落翻身而上,稳稳地落在元初晞的身后,不作多说就往城中赶去。
回到栖碧院已是大白天,元初晞回屋稍作洗漱就倒床而睡,这一睡就是傍晚而醒。
绿篱将饭菜给摆好,候在一旁轻说道:“姑娘,三姑娘那边有消息了。”
“哦?坐下,说说看。”元初晞夹了一块虾仁往嘴里放,后又觉着不过瘾,就直夹起三块,一次吃个满足。
“三姑娘与小雨换了身份偷溜到外头去,寻着一江湖流派,打算行刺杀之事。”
“刺杀?”元初晞将碗中的稀饭喝完才接着道:“她-奶奶的,该不会是又打我的主意吧,就又想着我死了,她就又成为嫡女这事?”
绿篱又给元初晞盛上一碗,“这...三姑娘与他们交易的时候,身上的钱不够,正是推脱争论,三姑娘险些要没了清白之时,二少爷出现,将她给救下。”
“哦~是郑小娘的宝贝儿子,元学池?”
小说中这元学池甚是顽劣,在学堂里读书,能将教书先生都气个半死,元荣光每回想打之时,郑氏都会以死相逼,更说这是二房的独苗,若是打死就没了。
元荣光最是重男轻女,想着以后等元学池来好好地维系二房这一脉,于是每每也就轻责几句罢了。
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而使元学池愈发地顽劣,不可一世,更是在原主回府之时,得知元苒苒并非与自个儿有血缘关系,而对她心生爱意。
绿篱点了点头,“救下之后,二少爷就将剩下的银钱给付了,这个交易也就完成了。”
“可有打听到是什么日子动的手?”
“两日后。”
两日后?元初晞将银筷给搁下,又想起芸娘说起打听之事,就急急地想要往外走,可瞧着外头乌漆嘛黑的,想来那胭脂庄都已经闭门不见客了,于是就止住了念头。
次日一早,元初晞就换好衣服往胭脂庄去,抢在开门的第一时间到里头去,虽是最早来的,可芸娘并不在。
终于在等上两三个时辰之后,目标人物出现。
“哎哟哟,五姑娘,听她们说你可是一大早就来了,可是有新出的美颜膏要带过来?”芸娘将外衣褪下,悠悠地坐在元初晞的对边。
“要是只是拿美颜膏,我就不那么早来了,吃茶吧,这是我刚刚泡的,还请芸娘将就着些。”
“这敢情是老虎不在山,猴子当霸王。”芸娘嘴上虽是这般说,可手上还是端起茶盏来。
元初晞将二郎腿给放下,坐起身来,认真问道:“芸娘昨日可有打听到了那人何时要到奇石山去?”
“后日一早出发。”
后日?昨夜听绿篱说就是两日后,那不就是后日吗?况且元苒苒如果是要杀她的话,犯不着还要定下个时间,看来这群刺杀之徒是为顾天昊准备的。
只是这元苒苒对顾天昊是铁了心要相伴到老的,而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