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点下头,大大方方应道:“谈话声,摔东西声,具体说了什么听不见。”
“哦?此事既是由你提议,刚才为何不随本王进去?”
“昨夜我说的是自会抓住背叛之人,并未与殿下说参与审判一事,哪些事该做,哪些话该听,我心中有数。”
顾墨添凤眼低垂,往元初晞的跟前跨上一步,低声道:“元姑娘说话周到,不似自乡下长大。”
又来试探,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早知他如此难缠,她当初就应该削发为尼,出家做尼姑不与他纠缠最好。
元初晞隐去眸中的不满,亦是轻声回应,“殿下为何不想想我的出身,国公府不差吧,陈大将军有气魄吧?”
“我听阿爹说殿下五岁到蛮荒地做小兵,但现在看殿下威风凛凛,自有皇室一派风范,也不似去过蛮荒地。况且每个人都有秘密,殿下是聪明人,定会知晓其中道理的。”
“你很了解本王?”
元初晞往后退一大步,弯腰拱手道:“我自要对选择的合作对象要有些了解,殿下不也找人查了我吗?时候不早,我要将忧西送回去,告辞。忧西,走吧。”
顾墨添看着元初晞牵狗离去,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些不安,仿佛这人是上天派来陪他一程,迟早会消散离去一般。
“你回去将小君严刑拷打,留下手印文书,迟些时候有用。”
藏于隐处的丁言走了出来,拱手道:“是。”
“调查的怎么样?”
“回主子,元二姑娘确实在乡下庄子长大,而且一直呆着庄子不曾外出,也没见过什么人,逃回京城一路未曾遇杀手绑匪,不会被掉包,可还需要深查?”
顾墨添的脑海中响起元初晞刚说的‘每个人都要秘密’这话,摇摇头道:“罢了,也不会查到什么,你将她昨夜所说的话悉数转告玉方寒知晓,让他回程小心。”
“是。”
“对了,让丁宇将狗洞凿大点。”
丁言眉头一动,“是。”
元初晞将忧西送回去之后就迅速赶回国公府,刚一开后门,绿篱就迎了上来。
“姑娘可有借到猎犬?”
“有,还得多谢你,要不然那孟公子还不愿相借呢。”
“以往有过相救之情,对了姑娘,刚才三姑娘带着其他姑娘来探病,被红樱骂回去了,可郑小娘那几个丫头时不时过来探测情况。”
元初晞点了点头,回到屋中方应道:“你让花婆子死死盯着那三人,最好能记下她们几时几刻做了何事,迟些会有用。”
“好,我这就去。”
“等等,你给我送封信到五皇府。”元初晞开了个稳定顾墨添身体内毒性的药方子,并告知这三日不过府,“去吧。”
“是。”
过上半晌功夫,不见绿篱有回信带回,元初晞也就没多理会。
歇上一日,隔日一大早,卫嬷嬷就亲自带着大夫到栖碧院来请脉。
元初晞以防这卫嬷嬷知晓自个儿体内的毒,便自说身子已好,可到外头学习规矩。
“今日二姑娘身子既是妥当,那咱们一同学习女红。”
元初晞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让她拿针扎人就行,但若是拿来刺绣,是万万不行的。
卫嬷嬷见元初晞的脸色微变,便知这自乡下来的没什么能耐,心下便是一乐,高兴道:“皇后娘娘近日欢喜,多与圣人提及京中女红刺绣一事。”
“老身想着这国公府的姑娘定不比其他府上的差,就斗胆向各位姑娘请了将绣品呈上的资格,望各位姑娘花些心思才是。”
“谨遵嬷嬷教诲。”
“好,各位姑娘请落座,开始刺绣吧。”
元初晞笨拙地随着她们先用炭笔在料子上画上图案,而后再将料子嵌入到绣花绷子里,小心翼翼地穿针而过。
只是任她这只小菜鸟如此谨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