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要用半箱油,好几百块哩。”
张石头说:“你先记账,以后从承包费里扣减。”
二人上了车,张四狗开车就跑。出了村,张石头终于琢磨好了词语:“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粘着陈华那个丫头的身子没有?”
看张四狗没有表态,又强调一句自己问话的目的:“给我说实话,出了事儿有办法补救。不说实话,公安上门抓人,没人给你擦屁屁。”
张四狗磨磨唧唧,憋了一会儿才说:“咋说,这事儿。说我得手了,也不亏我。要我赔她钱有点不情愿。”
张石头明白了,这事儿是真的。这个时候他不考虑事情是不是真的,而是咋能把这事儿压下来,封住张家人的口,保自己不出事儿。他说:“赶紧给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朋友打个招呼,别给张家人撑腰做主。你自己也出点血,花点钱给张家送去,堵住他们的嘴。可不能把事儿闹大了,再像以前那样,市公安局直接过来办案,我可保不住你,还得去吃牢饭。”
张四狗说:“他们胃口太大,一张嘴就是要五万。要是三百五百块钱,我就给他们了。”
张石头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这笔钱不是小数目。自己当村长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一年不到一万五。她一张嘴,自己要辛辛苦苦干四五年才能挣到。不过,这事儿不花钱,最后肯定摆不平,非出事儿不可。他对张四狗说:“玩女人不花钱就得你情我愿。人家女方不愿意,反咬一口你就是犯罪。四狗,有些钱要舍得花才能免灾。不花钱的结果就是人财两空,最后赔的更多。”
张四狗笑笑,不在乎地说:“没事儿,老叔。随她去闹吧,我怕陪她们玩玩。”
看着桑塔纳绝尘而去,陈华一家三口无可奈何。艾春草嚷道:“这真是没有王法了,这样欺负人。走,我们去公安局报案去。”
在洼港乡派出所接待大厅。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察接待了陈家三口人。陈华故意看看警监胸牌上的名字,叫李寿元,三级警监,副所长。听完陈华的叙述,李所长要站起来行动的样子:“今天的事儿?一会儿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陈华说:“三天前,在一家宾馆里。”
李寿元又坐了下来,说:“三天前的事儿,又是在宾馆,我们很难找到线索资料。你们有没有证据,这案件没法办。”
陈华说:“你们不是天天喊,有事儿找警察吗,咋不给我们做主。”
李寿元不满的看了陈华一眼,道:“这事儿空口无凭,得有确凿证据才能立案。”
艾春草上来接过话茬:“要啥证据,俺闺女就活生生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谁家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这不是打架斗殴,人身上有伤口痕迹。男女这事儿,就得有让人没理由反驳的证据。这样吧,你们先回家,我们找人到宾馆查一下,看有没有实际证据。然后把张四狗带回来审问一下,只要他承认有这事儿,我们立即抓他。”
三口人只好悻悻出门回家。
李寿元没有食言,第二天安排好手里的工作,驱车去县城金域宾馆,问了前台服务员,宾馆前台经理。两人拿出宾客住宿登记本明确表示,这里没有发生过强女干案,张四狗也没有在这里住过。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真没有张四狗的名字。因为张四狗住宿用的是一张自己伪造的身份证,上面用的名字是高士奇。
李寿元骑车来到张四狗的砂石厂,在简陋的工棚里,李寿元对张四狗进行简单询问:“张四狗,最近几天都去哪里了?”
张四狗心里有数,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回答:“哪里也没去,就在工地干活。老弟,你不知道我有多忙,一天几百吨砂石出厂,哪有时间出处。不信,你问厂里的工人,我们天天在一起。”
旁边几个工人就不住点头作证:“张总每天和我们在一起,那儿都没去过。”几个人还说29号那天和张总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