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洛书终究不会像扶渊那般失礼,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请月如期进殿:“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及时与院长商量,是我们的疏忽,还请院长大人大量,今后的事情一定会尊重您的意思。”
“习相客气了,也是我闭关耽误了,不怪相爷。”月如期客气道。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习洛书的意料,那个被抬着的人,真是眼熟的很:“阁下……可是百里山长?”
百里恢弘抬头:“习相爷,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习洛书抬头看向月如期,这两人的事他多少也有些耳闻,他一时摸不准月如期为何要“带”着他来,为难道,“月院长,这件事毕竟是朝廷的机密,更何况本身也与百里山长无关,您能否请他回避一下?”
月如期本想说是这人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与自己何干;但想了想他死皮赖脸还是为了自己,这话太硬了,有脾气也不该对着没干系的人发,便应承下来,走到祈知守身边,摁住少年的肩,抬脚就踹了下去。
月院长这一踹的力度,不知在场各位到底谁才是最深有体会的那个。但月如期知道,百里恢弘皮厚的很,这一踹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影响。
“听见没有,与你无关!能不能麻烦山长阁下别在这里赖着了!”院长相当的凶神恶煞。
“哼,那你出去陪着我,我就松开。”百里山长拿命去和师兄讲条件。
“行。”月如期回答的干脆利索,“你先把白绫松开。”
“你当我傻吗?我要是把白绫松开,第一个把我踹出去的就是你。”百里恢弘理不直气也壮。
“习相,上神,容我先把他拖出去,处理干净了再进来。”月如期抬手召出了他的佩剑,看着趴着地上的百里恢弘,“如果你还想要这条胳膊的话,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虽然觉得月如期不会真的动手,但习洛书看月如期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刚想打几句圆场,就被百里恢弘叫住了:“相爷,你也不必赶我,你们想做什么我都知道,知守的相貌和这位还有那位十分相似,你们是想……嗯。”
习洛书僵在原地,看了月如期一眼,希望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如期也不比习洛书好哪去,他当然知道以百里恢弘的脑子,八成猜到了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百里恢弘真的会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不,是自己昏了头,这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把脸面弃如敝履,那还会管这种事情。
但这不是可有可无的脸面问题,这直接关乎习洛书与扶渊对他本人已及天时院的信任问题。
“抱歉,”月如期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不过我可以天时院名誉保证,不是我,也非小徒。相爷看着该如何处置?我觉得不如先把他做了,这人嘴不严实,什么话都敢往外放,不如现在一劳永逸,让他永远闭嘴。”
扶渊不知道二人的孽缘,只道月院长真是个狠人,连百里书院的山长都是说杀就杀;习洛书知道的多一些,心想这月如期果真是如传闻中那般凶悍,连打情骂俏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听起来倒像是自家孩子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家长气急败坏的和受害者道歉,并且赌咒发誓回去要严惩孩子一样。
这时候受害者看到家长这么凶狠,都会劝解安慰几句。
“那倒不必,山长是自己人。”习洛书微微一笑,竟真的不生气。他又对百里恢弘道:“希望山长对此保密,毕竟事关令师侄的安危。如果山长愿意,也可以帮忙护个法。”
扶渊却郁闷得很,月如期也就算了,那百里恢弘又是怎么回事?
今晚众人齐聚连远殿,除了商量一些具体事项之外,最为重要的就是给祈知守换血。所谓换血,就是把扶渊体内的真血,尽最大可能的换进祈知守的身体里,好让祈知守蒙混过关。
这个尽最大可能,并非取决于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