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周围布置了隔音的结界,故而外面的庄镇晓和曲归林并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月如期和“扶渊”拳脚相接,祈知守想去帮忙,却根本看不到两人的位置,只有杂乱无章的破空声与拳头砸在身上的闷声。
忽然,外面的结界破了,其声清脆,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与之同时的,是月如期一声暴喝:
“孽徒!还不过来?!”
外面的月光透进来,祈知守慢慢的恢复了视线:他师尊捆了那个假扶渊,踩在地上,叉着腰在吼曲归林。
二师兄又怎么了?祈知守被他师尊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庄镇晓和曲归林一前一后的来了,曲归林见了二人这个样子,面孔抽搐的跪在月如期面前:“弟子知错。”
“我看你是明知故犯!”月如期冷哼一声,“罚你把他吊房梁上,守一夜!”
假扶渊也瞪着曲归林,一时间曲归林两头为难,不敢违逆师尊,又不敢动地上那人,再者自己理亏,也不好向师尊求饶。
其余二人看着这一切,根本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想为曲归林求情也无处说起。
“你们俩,跟我走!”月如期吩咐完,毫不含糊的掉臂而去。
“哎!师兄我错了!大师兄!”谁知那扶渊突然变了脸,用力挣扎着向月如期那边滚去,“你别走啊!咱有话好说!”
“百里师叔?!”庄镇晓认出了他。
“嘿,是小镇呀,劝劝你师尊,我俩都好长时间没见了。”百里恢弘笑得颇为谄媚。
“……师尊,那个……”庄镇晓转向月如期。
“谁告诉是你要叫他师叔的?”月如期不悦道,“赶紧走,别耽误了正事。”
“师尊,那我……”曲归林声音细弱蚊蚋。
“还要本尊看着你把他吊起来么?”月如期回首,铅华洒在他身上,整个人看上去宛若冰雕,眼神也像冰凌子,捅向瑟瑟发抖的曲归林和百里恢弘。
师尊很少自称本尊的,看来是真的动了气。祈知守不免紧张,想劝几句,便向月如期走了几步,明明离百里恢弘很远,却不知怎么的,一脚踩空,转眼人就坐在了曲归林身边,靴子被缠了几道白绫,和百里恢弘的小臂缠在了一起。
“百里前辈……”他自然是不敢叫师叔,况且他也不认识眼前这人,但姓百里的,应该就是百里书院的人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的看看百里恢弘,又悄悄地瞟了一眼月如期,无辜极了。
“师兄,这绫姓百里的才能解开,你知道吧?要么带上我,要么就把这孩子跟我一起吊一晚上。”百里恢弘无赖道。
“你——!”月如期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心中更是生气,明明没有释放自己的威压,可周身的气势却比强大的威压更加摄人,“几年不见你就长了这些本事?!自己没能耐就拿孩子耍无赖?!”
三个孩子全低着头,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曲归林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注定难逃一劫,月如期每吼一句,他就跟着颤抖一下。
“对啊。”神奇的是百里恢弘虽然怕,却比他们从容的多,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是未出师的时候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师兄得把我带在身边好好管教才是。”
“哼,”月如期怒极反笑,一身正气的他笑容里竟然有几分奸邪之意,“知守,那就麻烦你把他拖上车,不必管他,正常走就是。”
“诶诶诶?!”百里恢弘一看他这种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却没想到他能这么狠,真要被拖过去,还不得被扒层皮?英明神武的百里山长当下就选择了服软求饶,“师兄饶命!”
“那你把白绫松开啊,呵呵。”月如期撂下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你们跟上,别让扶渊上神等急了。”
“嘿,那个小镇啊,麻烦你们师兄弟抬着我点儿,这白绫真不能松,真的。”他太了解月如期了,如果不是怕血淋淋的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