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与云垂野联手就能打败七杀?那人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云垂野只是一个意外罢了。至于七杀为什么会中招,宫宴上不像在疆场上那么多防备也能解释得清吧?”
“嗯,有道理。”扶渊顿了顿,“你觉得云垂野此人如何?”
“……不熟,不好评判。”钟离宴有些犹豫,“但救了你,于我们就算是有恩了。”
“若是你信得过,我想托他在云都查查蛊毒,蛊发源自云都,而云家在云都盘踞几万年,想查什么比我等方便得多。”
“你信得过?”
“我信得过。”虽我们相识还不过一天。
扶渊轻易不会相信别人,钟离宴很好奇,云垂野为何会担的起扶渊这份信任。
“你信得过,我自然也信得过。”钟离宴道。
“那好,我这就——唔。”左胸忽然剧痛,扶渊疼的腿软,跌坐在地。
“扶渊?!”钟离宴连忙扶起他,“怎么了?莫不是……”
右肋也开始疼起来,扶渊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出的气比近的气多,满头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忍一下,我去找太医。”钟离宴把扶渊放在小榻上。
“……二爷。”
钟离宴犹豫了一下,殿外有的是太医,去周府还要一段时间,扶渊无非是担心他自己中毒的事被发现了而已。
“别找别人……就他能治。”扶渊喘了几口气,疼的眼里含了泪,“……快去。”
钟离宴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外跑。
于是九重天医科圣手就经历了人生中第二次绑架。
“怎么,还想拿同尘那小子威胁我?钟离宴,你们爱咋咋地!周同尘又不是我亲儿子!”
骂声忽远忽近,扶渊只觉如坠冰窖,渐渐的,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渊,小渊,醒醒。”有人在推他,动作轻柔。
“我冷,肚子也疼。”扶渊嘟囔着。
恍惚间,好像有人抱起他走了几步,扶渊抬眸一看,窗外春色盎然,阳光洒在栽满玉竹的小院里,庭中一株玉兰开的热闹,间或还有唧唧喳喳的鸟鸣。
许是眼前景色太美好,晃花了扶渊的双眼,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但也是一瞬间,俄而他又皱起了眉,像个哄不好的孩子:“头疼。”
“那我们把药喝了好不好?”有人问他。
“不要,苦死了,那是人喝的吗?”扶渊似乎倚在那人怀里,很舒服,他又往里蹭了蹭。
“那我带你出去玩玩?你栽的海棠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扶渊闭上眼,“你陪我一会儿就成。”
“那要不要喝点甜茶?我刚泡的,放了好些蜂蜜。”
扶渊想了想,点了点头。于是就有人端着茶盏,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茶。
“我自己来。”扶渊长这么大除了那次重伤,哪里受过这般礼遇,这人照顾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弄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小心烫。”
“诶,对了,月院长怎么说,可有消息了?”喝着甜茶,扶渊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月如期那个脾气,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呗,你那么上心作甚。”那人似乎是不高兴了,把他搂得更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不是说好了陪着我的吗,不许管他。”
“……院长也是个可怜人。”扶渊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身后那人轻哼一声。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啊。”扶渊叹道,半晌又恼,“都被你带跑了,月院长正人君子德隆望尊,哪里可恨?”
“总之你先别管他了。”他用下巴拨开扶渊的头发,不轻不重的在扶渊脖颈和肩膀交界处咬了一口,“我看你是不疼了,还有力气折腾。”
扶渊忽然觉得他这种让都不让问一句的态度很是奇怪,虽然习惯了他蛮不讲理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