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我与同尘不只是熟识。”
“你遇到路九千了?怎么回事?”钟离宴很是好奇,也有几分嫉妒羡慕,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扶渊怎么说见就见,这都两次了。
“不重要,他这个……”扶渊把那个道貌岸然给咽了回去,他若是知道钟离宴心里这两分羡慕,该是破口大骂钟离宴有眼无珠了,“于是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勾结魔族的,和在幕后为我们提供线索的,是同一拨人。”
“那嘉兴楼的酒,你还敢喝吗?”钟离宴打趣道。
“哼,有何不敢?”想到二人月余前的赌约,扶渊冷哼一声,“下次我就该加一个时间限制,让你五日之后完不成赌约就七窍流血。”
“哈哈哈哈,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回来之后有用木萧的身份与嘉兴楼联系过吗?”
“没,”扶渊摇头,“按木萧的脚程,他应该还没到帝都呢。且那木萧嘴紧得很,什么也没漏出来,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和云荒联系。但听魔君的意思,似乎就是不完成任务就不联系。”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木萧现在就替代了你……”钟离宴皱眉。
“木萧是魔族,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去做什么……你的意思是,嘉兴楼的人连木萧什么时候替代我都能知道?他该不会是……”扶渊一脸的不可置信地起身。
“知道木萧已经被抓了,无论如何你都是原装货。”钟离宴抬头,轻声道。
“也可能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我的身份。”扶渊重新坐下,道,“知道木萧这件事的,只有陛下,舅舅,还有你我二人。”
“嗯,继续。我就说说可能性,你自己多留个心就好。”钟离宴安慰道。
“嗯……因为那个方姑姑死了嘛,我就有些怀疑,嘉兴楼那些人,他们是不是直接想杀了咱们灭口。”
“不会,活的陆姑姑都能送到你面前,杀我作甚。”钟离宴甚是笃定。
“杀方姑姑是为了提醒咱们,我怕这般是为了提醒我。”扶渊也抱起了胳膊,“我昨晚就躺在外间,让折影带人埋伏着,果不其然,他们动手了。”
“还真是心急。”钟离宴垂眸。
“那些人都来自一个叫夜阳山的地方,和无双门不清不楚的。无双门向来对委托人的身份都捂得死死地,但夜阳山这群人该招的可都招了。他们说,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嘉兴楼提供的。我当时就开始怀疑勾结魔族和给咱们推波助澜的,是同一批人了。于是我给二爷留了封信,让他转交给同尘,然后就去了嘉兴楼。哦,对了,路上买了把扇子,你看好不好看?”扶渊掏出扇子,展开给钟离宴看。
“信上写了什么?”钟离宴耐着性子赏了扶渊的宝贝折扇一眼。
“这位看官问的好哇!”扶渊“唰啦”一声收了扇子,把扇骨当作惊堂木敲了一下床沿,学着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样子,“近日种种皆是那幕后之人作怪,这个‘嘉兴楼’也必然是他留下的线索,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好说话。”钟离宴抬手敲了他一下。
扶渊坐的低,离钟离宴又近,可谓是抬手就打。奈何对方是个伤号,扶渊总不能还回去。他瞪了钟离宴一眼,坐到了床脚,如愿以偿的把靴子脱了脚塞进被子里。
“外罩脱了。”钟离宴嫌弃道。
扶渊:“……”
待扶渊挂好外罩重新上床,两人才开始说正事:“我估计嘉兴楼那边也会有埋伏,那里你以前去过,二楼最里面有个房间,不临街,价格却不便宜,正是埋伏的好地点。所谓有备无患嘛,我便让同尘去帮我请天时院的祈知守,同尘以前是无名宗的二弟子,多少也有些交情。”
“你想让祈知守事先探查一下嘉兴楼。”钟离宴抬眉看他一眼。
“……是了,不大的小楼,夹层负层一样不少。”扶渊垂眸,一双眼睛都掩在睫毛打下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