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一个素衣女人不施脂粉,美的出奇冒泡,听到了狗官叶青四个字,神色间却出现一丝慌张,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瑜对面,一个少年模样的将军,慢慢说道:“要是能尽快把杭州打下来,贵霜的昏君奸臣才会害怕我们。”
“杭州城没什么鸟人,就一个廉访使蔡约,知州蔡霆,都是碌碌之辈。我们再围上几天,等城里的教众兄弟谋划好,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杭州很快就能拿下。”
说话的人脸上一道伤疤,正是在建康城外大展神威的悍将钟俊生,一刀差点把周康劈成两半。
魔教在南方经营已久,在陈瑜还没成为教主的时候,就有不少的分坛。
这些人平日里没什么用,一旦开打在城内作为内应,起到的效果是致命的。
正因为有这个暗着,帐内众人神色都很轻松,有说有笑的。
陈瑜无意中一转头,瞥见后面的义女,蹙眉问道:“曦月?”
萧曦月猛地抬起头来,心里怦的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啊?对,就是叶青这狗官识破的。”
“什么狗官,我们在说杭州城的事,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陈瑜丝毫没有起疑,自家这个义女是从小养大的,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萧曦月打起精神,道:“这几天女儿也一直在想打杭州的事,我们打下杭州也难免会被南边的官军攻打,到时候左右夹攻我们不一定能撑住,义父,我想去南边发展教徒。”
仔细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陈瑜想到自己的义女毕竟是个女儿身,真的打起来还是不方便,去南边还是不错的。
“你多带些人去,处州已经起事了,你去了之后要好生安抚,让这些人为我所用。”
西北边陲,官军营寨,灯火偃息。
大帐内,冯庸睡眼朦胧,他刚刚休息到一半,被人喊了起来,说是建康有圣旨到了。
冯庸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接旨,却是让他调三千轻骑兵去平定反贼陈瑜。
冯庸接旨之后,笑着跟前来传旨的同行问道:“此番朝中是哪个将军挂帅?”
传旨太监如何不知道这个人的厉害,只是巴结还怕跟不上,赶紧堆笑道:“回冯帅的话,官家钦点了少宰叶青前去平乱。”
“哈哈哈,叶青?”冯庸捏着胡子,笑道:“既然是少宰领兵,我倒要好生挑选些能打的,助少宰得胜凯旋。”
冯泉听了叶青的话,隐匿皇帝手诏,取得大捷之后,在军中的威望一时无两。
而且他还收养了战死将士的遗孤,全部认为义子,供他们吃穿。十年后,这些孩子长大,组成的胜捷军,战斗力之强悍让人敬畏。
冯庸是冯泉的本家兄弟,最为信任,就连现在相府中的孩子,都有从冯庸府中过继。
三千胜捷军坚守十个月,数万东夷军打不下来,最后粮尽城破。
现在的冯庸,隐隐是西北的一股新兴力量,在西北的崛起,不为别的,就因为冯庸在朝中有人,可以搞来粮饷。
寨墙上头,几个汉子身上只披了掩心甲,懒洋洋地聚在一块,其中一个二三十岁的,一脸痞气搓着手道:“直娘贼的东夷狗,狗胆摘出来没有爷爷的卵子大,就知道缩在城里不敢出来。这要是肯出来跟我们打上一场,怎么也有三五个脑袋拿去换大钱花了。”
他在那里说得大声,说的口沫横飞,身边同袍却在低声笑他:“泼韩五,又欠了多少赌债?三五首级还的上么,现在一颗东夷狗的脑袋可没有以前值钱了?”
被叫做泼韩五的汉子,许是输钱输的有些羞恼,骂骂咧咧地道:“俺们这些鸟汉子,命是恁的贱,每日里腰别脑袋去打仗,拼了命换几个赏钱,还不如建康的膏粱子弟吃场花酒打赏端茶丫鬟的多。来世俺也往那朱门大户里钻,当一回生下来就是小将军的世家子弟。”
其他弟兄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