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娘子的胡作非为再次震撼六宫,不明其中奥秘的人只知余莺儿胆大妄为,却不知她这一石已激起千层之浪。
棠梨宫
待眉庄罚完跪哭着赶到棠梨宫的时候,甄嬛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她本是为了平静度日,才装病避宠,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竟被此等小人羞辱。眉庄见此,只能告诉她玄凌已贬余莺儿为更衣,甄嬛冷笑谁人不知,妙音娘子之前被贬,唱几首昆曲就能复宠。可不幸远没有结束,太医院首章弥的到来,更是让她崩溃不已。
章弥宫中行走多年,看见甄嬛如此排斥自己把脉,疑窦丛生。但甄嬛毕竟是皇帝嫔妃,他也不能当面无礼,待甄嬛稍微冷静下了,把了脉,随意开了点伤药便离开了,去往凤仪宫复命。
凤仪宫
“你的意思是说,莞贵人勾结太医,蓄意装病?”皇后问道。
章弥回:“莞贵人脉象有力,不沉不浮,却有病象,用药之人功力深厚。且看莞贵人态度,也不像被奸人所害,而是主动用药。”想他章弥医术高超,还没人会嫌弃他的医术,今日之事绝对有猫腻。
“之前给她问诊的是谁?”
“太医温实初。”
“速去打探一下。”皇后对剪秋说。
“除了此事,你可发现莞贵人有其他不对?”
“依微臣之见,莞贵人除了容貌有损,今日有些受惊外并无任何不妥。”
“哦。”棠梨宫树下的麝香看来是早已被挖出了。皇后虽深知纯元脸的威力,但甄嬛其人不过二八少女,除了那张脸她从未认真审视过她。发现麝香但未声张,蓄意装病又出现在太液池边还吹箫,要知道昔日她那个好姐姐也喜欢吟箫取乐。看来真是小瞧了她!
“莞贵人既想在宫好好休养,便随了她的意吧。”
“微臣遵旨。”章弥得到指令退下。
很快,剪秋来复命。“回娘娘的话,太医温实初与莞贵人两家比邻而居,二人一同长大。”不出所料,又见剪秋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何事?”
“余更衣与莞贵人发生争端之时,安婉仪正在伴驾,安婉仪听见此事,大惊失色,恸哭不已,皇上怜惜安婉仪,让安婉仪直接在仪元殿歇下了。听说还是安婉仪让皇上给莞贵人请的太医。”
皇后听此,眉毛一挑。“安婉仪一向柔弱天真,不知此事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剪秋回道:“安婉仪家世平平,只能仰仗皇上垂怜,想是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也是了,安婉仪位份虽高却好似空中楼阁,不若惠嫔深受太后皇上爱重。惠嫔与莞贵人感情深厚,莞贵人今日受了大委屈,只怕二人不会善罢甘休。”
“华妃一帆风顺太久了,也该是遇到点挫折了。”
“希望惠嫔不负太后皇上信任。本宫对莞贵人也是寄予厚望,只是照顾后宫各姐妹是本宫的责任,太医院的太医只需听从皇上和本宫的调遣即可。”
“奴婢清楚了。”
宓秀宫
余莺儿跪在华妃面前发髻散乱,周身尽是物件碎片,身上已被砸的青紫,但讨好求饶之声未停,她不敢提前因后果,只一味地说甄嬛狐媚,不能让皇上与甄嬛见面,句句戳心,直指甄嬛性命。
华妃当然知道皇上对甄嬛有意,甄嬛未进宫便有封号,但她毕竟久未承宠眼下她更关心的是妄图和她争权,今日还忤逆她的沈眉庄和恩宠颇多,今夜留宿仪元殿的安陵容。便张开讽刺,“你只知道盯着一个病秧子有什么用?如果今日本宫未到场,那沈眉庄拿着鸡毛当令箭,估计早把你处置了。还有今日圣上明明让你伴驾,怎么侍寝的是安陵容?本宫抬举你一场,你对得起本宫吗?”
余莺儿知陵容知晓她欺君之事,不敢攀咬陵容,便将矛头直指沈眉庄,“娘娘,那个什么莞贵人一直没承宠,可嫔妾观她举止打扮却是衣食无缺的样子,一定是沈眉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