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的消息向来是传的最快的,在李长纠结要不要扰乱皇上好事之时,华妃已忙不迭得赶到太液池边。看着甄嬛梨花带雨别有几分动人意味的样子,心里想:“狐媚,摆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准备勾引皇上吗?”
又想到请安当日,甄嬛清丽脱俗、伶牙俐齿的样子,对余莺儿的做法升起一股同仇敌忾的认同之感。
“你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大打出手,视宫规于何物?”
“华妃娘娘,妙音娘子不分尊卑飞扬跋扈,而且她出手狠毒,实在欺人太甚,还请娘娘给嫔妾做主啊!”甄嬛急道。
“妙音娘子不分尊卑,你又是什么省油的灯?请安第一天便与夏才人发生冲突,如今抱病休养,不好好的在棠梨宫待着,又与妙音娘子大打出手。怎么你甄嬛就清清白白、毫无过错吗?”
甄嬛听见华妃明显有失偏颇的话语,便知她不会给自己做主了。明明自己已经明哲保身,远离争宠,为什么依旧是他人眼中钉、肉中刺?越想越不甘,她从小娇养长大,是父母的掌心宝,何时受过此等委屈,不禁流下泪来。
华妃的话听在甄嬛耳里扎心刺耳,却是余莺儿心里的定海针。她立刻膝行至华妃跟前,抱着华妃大腿哭诉道,“娘娘,你知道的,嫔妾一向直来直往。嫔妾伺候皇上以来从未见过莞贵人,今日看到莞贵人在此处打秋千吹箫,以为她是哪里来的宫女偷懒,便疾言厉色了一些。知道她是莞贵人后,嫔妾已然知错了,但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卖弄文采,竟敢讽刺嫔妾,嫔妾是一时气不过啊!。”
华妃看着两人哭啼觉得厌烦,但不妨碍她捕捉到余莺儿话中的不通之处,“太液池哪来的秋千?”
“莞贵人,本宫问你话呢!”
“此秋千是嫔妾命人所扎。”
“嬛儿……”眉庄知道甄嬛出事,也是立刻赶往太液池,甫一来到,便看见甄嬛委屈落泪,心痛万分。忙跪下,慷慨陈词道,“华妃娘娘,嬛儿一向知书达理、安分守己,反观妙音娘子狂悖无知,行事张扬,还请华妃娘娘明察秋毫,秉公处理。”
眉庄一张嘴,华妃字字不爱听,不过是学习了几日宫务,就敢对本宫指手画脚。“惠嫔,你说妙音娘子狂悖无知,行事张扬,你学习协理六宫之事,怎么之前从来不提。还有莞贵人知书达理安分守己,哼~”
“哪个安分守己之人会私自在太液池边搭建秋千?打秋千还不算,还吹箫?她是何居心?哪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会行此狐媚之事?我看你是识人不清,枉费皇上一片心意。”
眉庄不知甄嬛搭建秋千吹箫的事,竟一时无言,而甄嬛知华妃来势汹汹,也不张口反驳。
华妃见此,缓缓说出处罚,“莞贵人不守宫规,蓄意挑衅,掌嘴二十,抄写宫规百遍,期间不得出棠梨宫。妙音娘子,行事冲动,以下犯上但事出有因,抄写宫规二十遍,期间同样禁足。惠嫔黑白不分,行事偏颇,在此处罚跪一个时辰,回去抄写宫规十遍。”
眉庄听了立刻喊道,“华妃娘娘不可,嬛儿今日之事必有内情,怎可如此重罚?不若皇上与皇后娘娘到了,再做裁决。”
华妃只觉得自己刚平息的火又被点燃了,“大胆,你是说本宫裁决不公吗?还妄图用皇上皇后来压本宫。莞贵人掌嘴三十,立刻行刑。”
颂枝听了,赶紧拿出板箸,开始掌嘴。颂枝对惠嫔早有不满,看见眉庄如此看重甄嬛,更是用力。三十板子下去,甄嬛已满脸红肿,更是吐出一颗牙来。眉庄与流朱在一旁恸哭不已,皇后带着剪秋这才姗姗来迟。
皇后看着与纯元相似的脸受辱,面庞受损,形容凄惨,心中一阵快意,惺惺作态道,“莞贵人纵然有错,但久病在身,身子虚弱,既已受刑结束,就把抄写宫规免了,自己在宫中好好休养吧。”
忆元殿
李长考虑到此事涉及崔槿汐的主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