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提醒梁靖,他们都是替陛下行事,一切以皇命为重。
梁靖即便心里再着急,也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丢下二人就走。
梁靖快速安抚道:“杨阁老,拍卖会的规则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
坊市拍卖的规则已经由陛下过目,但是您作为陛下的恩师,怎么也要特殊照顾一下。
我可以做主,让您的坊市,加盖一层。”
杨阁老不说话,显然是对梁靖的说辞不满意。
梁靖:“运河沿岸的坊市延绵十几里,挂着的招牌、幌子不计其数。如何能够脱颖而出?
唯有您的坊市,比周围的坊市高出一层,鹤立其中,才显得突出。”
杨阁老正在思忖梁靖的方案。
他明白自己就算倚老卖老到陛下那边,应该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不如就卖梁靖这个面子。
二人一番商讨细节之后,杨阁老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淮阳王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你在,不然今天我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梁靖只是瞪了淮阳王一眼,就要继续往外走。
淮阳王:“你去哪里?拍卖会还没有结束呢!若没了你坐镇,这些个酒鬼蛇神我可压不住!”
梁靖:“压不住也要压,不然你白长这一身肉!”
淮阳王:“咦,你这人怎么拿我身材说事!还有你牵我的踏雪做什么!”
梁靖直奔后院的马厩,淮阳王口中的踏雪,正是他最宝贝的一匹宝马。
梁靖飞身上马,踏雪见背上不是熟悉的主人,打了个喷嚏算是警告!
淮阳王:“乖乖,你下来。这马认主人!你那个手劲大,别把我的踏雪伤到了。”
梁靖管不了那么多了!
梁靖:“明歌知道了我的身份,负气离开了。我要去追她回来。
你让开!”
淮阳王瞪大双眼:“什么!你小子也有今天?
我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
梁靖不愧是驯马的高手,踏雪在原地不耐烦地走了几步,梁靖握紧手中的缰绳,已经夺得了踏雪的控制权。
淮阳王见状,不再阻拦,反倒在后面打气道:“你路上加油,我这踏雪个头大、马背宽,刚好能两人同骑——”
梁靖扬起马鞭,迫不及待道:“驾!”
淮阳王看着面前消失的一人一马,啧啧道:“可惜我不能同去看热闹,这么难得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